古尋見狀伸手隔空一拍,韓非只覺得背后一震,然后嗆在嗓子里的酒頓時全咳出來了,就是臉還有點泛紅。
“不是,古兄,你不要總是關注這么……無關緊要的地方。”韓非順了兩口氣之后,忍不住大聲反駁古尋,“而且貿然開戰,即使是對強大的秦國而言,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古尋肯定不會和他爭論這種沒意義的問題,十分順從道,“我知道了。”
聽著敷衍的棒讀語氣,韓非眼皮跳了跳,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打不過他,而且還有事要問呢。
“古兄,你知不知道這場刺殺背后的真實目的呢?”
古尋果斷搖頭,用真正的事實表達著謊意:
“呂不韋可不會跟羅網的殺手解釋為什么讓他們殺人。”
“說的也是。”韓非表示信服,如果古尋的情報來源是羅網,那不知道也正常。
“這件事也被你爹安排到你身上了嗎?”見到韓非不問了,古尋開始主動問道。
“沒有啊。”韓非搖了搖頭,“殺害使臣的兇手很明確是天澤和他的手下,無需我這個司寇去查明真相,只需要抓住兇犯就行了。”
“而抓人,不是我的主要職責,尤其是這么重要的案子,就是我想要去搜查抓人,我父王估計都不樂意。”
“所以是落到姬無夜頭上了?”
“呵呵!”韓非抿嘴一笑,意思不言自明。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做,靜觀其變,等待事情進一步發酵?”
韓非點了點頭,沉聲回道:
“眼下只能如此,秦國的動向我們沒辦法及時知曉,憑空猜測也不足以弄清楚真相,想要破局,還是需要等秦國先出手,韓國……沒有主動破局的能力。”
“好在,既然此事是秦國早就預謀好的,想來對方的反應應該會很快。”
“聽起來還是很兇險嘛。”古尋事不關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慨了一句。
韓非一聽這話,臉色稍稍有些垮下來了,語氣無奈道:
“兇險是必然的,兩國邦交之事,又豈是兒戲,莫說對于被動接受的韓國而言,就是主動策劃這件事的秦國,也未必能讓事情完全如意的發展下去,我們也只能盡力去試著補救而已。”
“祝好運。”古尋十分敷衍的給了個祝福,然后又接著問了個有些扎心的問題,“話說回來,人畢竟是天澤殺的,他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你后不后悔給他解藥?”
“天澤……”一聽古尋提起他,韓非著實是有些肝疼,“這家伙……確實是夠能折騰的,不過這一次就先不和他計較了。”
雖然現在已經知道了主使此事的是秦國自己,但是改變不了天澤行為的根本目的是為了毀掉韓國。
這家伙前腳才收了自己的解藥,后腳就去坑自己全國,辦事實在不地道啊!
但是說回來,天澤的橫插一手,也讓秦國的計劃出現了變數,對秦韓兩國而言,都是有好處,也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