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尚眼神一晃,心下凜然——看來這位看起來是個孤家寡人的古先生,也有獲取情報的渠道啊,竟然知道披甲門派人來邯鄲了……倒也是,怎么說也是秦國的國師,什么都不知道才稀奇。
“古先生的醫術果真精湛,一眼便可看穿我這些部下的傷勢。”司馬尚刻意避開披甲門的事,轉而夸贊起古尋的醫術,為了把話題轉移的徹底點,還請求道,“不如古先生你幫他們診治一下吧?”
“沒必要。”古尋笑瞇瞇的擺手拒絕了,“不過是些尋常的外傷,沒什么好看的,回去該抹藥抹藥就行了。”
說完,古尋無視司馬尚想要轉移話題的意思,強行又扯回來問道,“看你們這樣子,沒抓到人?”
“……”見古尋不愿意放棄這個話題,司馬尚只能無奈的回答他,“人自然抓到了,不過先一步秘密押運走了。”
“全抓住了?”古尋更來興趣了,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除掉當場被殺的幾個,抓住了大半,還有幾個正在追捕,想必也逃不了多久。”司馬尚有些慶幸,古尋問的還都屬于不太重要的信息,透露出去也無妨,不然就真的讓他為難了。
“看來典慶沒來……有什么臉熟知名的高手嗎?”古尋搓著自己的下巴,念叨了兩句后抬頭繼續問。
司馬尚緩緩搖頭,“這……倒是沒有太過出名的高手,不過有幾個人的硬功已然練到境界了,我也廢了一番功夫才勉強拿下的。”
“這樣啊……嘿!”古尋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了。
司馬尚見此,一抱拳道別,也就趕緊帶著人離開了。
………………
與此同時,趙國朝會,大殿之上,百官齊列兩旁——其實說是百官,也就是勉勉強強二三十人,這種平日里的小朝會,沒多少官員有資格來,這幾十個人里還有相當一部分是貴族王親,有爵位而無官身的。
一身王服,頭戴冕旒的趙王遷高居金飾王位之上,看著下面的群臣,稍顯年輕的面容上掛著些不耐和無聊。
換做往常,他不是每天都開朝會的,都是隔些天,但是最近因為圍繞著李牧的這些紛爭,他不得不加班上朝。
雖然罪魁禍首應該算起頭挑事的國相郭開,但是趙王遷還是很主觀意愿的歸罪于李牧了,這也令他對其更為不喜。
“眾卿,你們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上稟,便散了吧,寡人有些累了。”此時群臣已經吵過一輪了,基本上還是那些事,那些人,那些話,趙王遷暫時沒興趣多理會,語氣不耐煩的想要退朝。
不過這個時候最受他寵愛的國相郭開卻又出列上前,揖手行禮,顯然是有話要說。
對于郭開,趙王遷還是格外有耐心的,輕聲問道,“國相有何事要說?”
“啟稟王上,老臣要彈劾上將軍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