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人,蘇棠并沒有回兔兒山,而是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在村子中逛了好幾圈,最后到了長著茂密蘆葦的河灘邊上,下了車,上了鎖。
沿著河灘溜達了半個時辰,再次回到原處,她的自行車消失不見了。
若是不出意外,又被偷了。
不過,這一次她做了準備,為的是釣魚上鉤。
在距離停自行車不遠處,有一顆手臂粗細的構樹,她在枝丫的中間,擱了一臺正在工作的攝像機。
關閉錄像,打開記錄文件,再點擊三十二倍速播放,很快,畫面中便出現了倆個熟悉的身影。
一高一矮,高的是蘇景通,矮的是蘇景山。
只見二人東張西望的到了自行車的旁邊,又聽見攝像機中傳來了二人的聲音。
“那兔崽子真是不長記性,丟了一次了還不知道小心一點。”
蘇景山像撫摸寶貝似的,用那粗糙的手掌,輕輕的在車架上來回的摩擦,雙目閃著金光。
“老三,你說蘇棠沒事兒,干嘛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兒?我心里總不踏實,會不會出什么岔子呀。”
蘇景通皺個八字眉,警惕的看著四周。
“二哥,你就放心吧,方才咱們可是盯著那兔崽子走遠的,除非他背后長了眼睛,否則肯定不知道是誰干的。”
“你說的也是,大哥現在又會造紙又會釀酒,賺了老多的錢了,他現在吃肉,連湯都不給咱們喝了,那就怪不著咱們了,還是老辦法,我騎車,你坐后面。”
蘇景通跟著就掌著龍頭,坐上了自行車;蘇景山坐在后座,雙腳熟練的踩著輪子兩邊,雙手把著蘇景通的腰上。
蘇景通左腳在地上一劃,右腳在腳踏板上一蹬,自行車不僅沒有向前移動,后輪的位置反而還發出了“咔嚓”的響動。
蘇景山趕緊下車一看:“二哥,這輪輪上套了個東西,弄不下來啊。”
“啥,我瞧瞧。”
蘇景通跟著也下了車,倆人一左一右就開始扯車鎖,卻紋絲不動,又用石頭砸,木棍撬,亦是如此。
考慮此地不宜久留,不得不暫時選擇了放棄。
二人雖放棄了開鎖,卻沒有放棄自行車,倆人又一前一后的口吐芬芳,扛著自行車消失在了畫面之中。
蘇棠咬了咬牙,關閉攝像機放回了空間。
她這倆個親叔叔,可真是干什么事兒都在一起。
接著便將對講機拿出來,和蘇景德說了說這事兒。
蘇景德一聽,也很無語,合著是大唐第一偷車賊,是他的倆兄弟。
關了對講機,蘇棠就到了老宅,院門沒有關,一眼望去就看見老兩口在苦哈哈的處理木材。
現在蘇景忠在當工地當監理,蘇家三個媳婦在廚房做吃食,幾個孫子也在上山干活。
這家里,就只有蘇景通和蘇景山整日游手好閑,這會在老宅的院子,也沒有看見他們二人的影子。
蘇老太聽見外邊有動靜,抬起三角眼,望了一眼門口:
“我當是誰呢。”
“怎么就爺奶倆人,二叔四叔沒在家幫你們嗎?”
“你爹沒良心,你也沒有良心,還來干嘛?別礙我的眼。”
蘇老太冷哼一聲,便不在理會蘇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