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在衙門外面等了一會,便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縣衙門口,吳知縣從馬車上下來,走進了縣衙。
她估摸著吳知縣剛到縣衙,還要做一番準備工作,便再等了半刻鐘,再次敲響了登聞鼓。
“蘇監市,知縣已經在公堂上等著你了,快進去吧。”
“多謝。”
蘇棠走到了公堂之上,與吳知縣來了個四面相對。
因為上次敲詐勒索那事兒,吳知縣可對蘇棠印象深刻。
要不是蘇棠,他也不會將自己的親侄兒,關押到監獄之中。
若不是那日晉王走的時候,特意在他的面前,提了一句:“這小小監市挺有骨氣的。”
因為這句話,他唯恐日后晉王來縣衙,再次提起此事。
否則,他早就找了個由頭,將蘇棠公事公辦了。
此刻一見蘇棠,便開始頭疼不已。
“今日是你在敲登聞鼓?可是有何事?”
蘇棠就道:“敢問吳知縣,這強買強賣的事兒,你管嗎?”
“這是自然,在本官管轄范圍內,是絕不允許罔顧王法的事情發生。”吳知縣冷冰冰道。
他雖然不怎么想理會蘇棠的事,但門口可有不少的百姓旁聽呢,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
“那若是吳知縣的管家強買強賣呢,吳知縣會不會包庇自己的人,亦或是吳知縣你就知法犯法?”
蘇棠也學精了,先將話說在前面,待會看吳知縣怎么打自己的臉。
“大膽,本官行事一向廉潔,又怎么會知法犯法。”吳知縣一拍驚堂木,“若是你再胡說八道,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了。”
蘇棠拍拍手掌,吳勇以及其伙計,便被村民們帶到了公堂之上。
吳知縣不認識那些小哈嘍,但吳勇是跟了他多年的管家,他是認識的。
而此刻的吳勇,被人像捆豬一樣,捆在一根木頭上。
這打狗還得看主人,簡直就是在侮辱他呀。
“大膽刁民,誰給你們的膽子。”吳知縣又憤怒的一拍驚堂木。
蘇棠就道:“怎么了吳知縣,難道就只允許這些人為非作歹,而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便只能任人宰割嗎?”
“蘇棠,你最好將話說清楚,否則我饒不了你。”吳知縣以憤怒不已。
蘇棠指著吳勇道:“在此之前,我想要先請問你一件事情,你定已經知道了在一名為珠窩村兔兒山的地方,有能畝產千斤的雜交水稻售賣吧。”
“那是自然”吳知縣自認為行得正坐得端,便又繼續道,“昨日本官便派了吳管家,去那兔兒山購買雜交水稻。”
蘇棠點點頭道:“我家便在兔兒山售賣雜交水稻,昨日吳管家,便是到我家購買雜交水稻稻種的。”
說到這兒,她抬眼看著吳知縣:“吳知縣可是有四百畝的職田,要全部種上雜交水稻稻種,昨日可是吩咐吳管家,購買四千斤的稻種。”
此事上,吳知縣沒有什么好否認的:“本官確實是吩咐了吳管家做此事,怎么,難道你家的雜交水稻,本官就種不得嗎?”
“當然種的,只是這眾所周知,雜交水稻的稻種售價在十八文一斤,但吳管家,昨日到兔兒山購買四千斤的雜交水稻稻種,卻只愿意給三十六貫錢。”
“并且,他還說,這些稻種是給吳知縣的,還說吳知縣愿意種我家的稻種,乃是我家的福氣,還讓我識相一點,否則到頭來不僅一貫錢都拿不到了,還會給家里帶來滅頂之災。”
此話一出,引得在公堂外圍觀的百姓們一陣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