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丞在這個位置上待了有好幾年了,早就想要往上動一動。
奈何他家無權無勢,無法在朝堂上給他提供任何的助力,自己的能力又在人才濟濟的朝堂只算中等。
能夠走到縣丞這個位置,也多虧了崔家的人慧眼識珠扶持他。
現在,能夠和崔家聯手,除掉知縣,他是求之不得,毫不猶豫的便選擇了站隊。
蘇棠從公房中走出,便對著衙役吩咐道:“去通知崔家的人,就說他們與一起偷竊案有關。”
“等等。”張縣丞也從他的公房走走出來:“蘇知縣,我沒有聽錯吧,你說崔家與一起盜竊案有關?”
“正是,你沒聽錯,將你嘴巴合上,下巴收回去。不知道張縣丞有何疑問?”
蘇棠畢竟是空降到這長安縣衙知縣一職的,在這之前又只是一小小的監市,縣衙中很多都不服她。
而她來這里也不是為了當官的,有李治在,遲早會步步高升,倒也沒有太在意這些事。
“蘇知縣,我看你恐怕是太異想天開了吧,崔家怎么可能會行盜竊之事。”張縣丞又笑著道,“看在咱們同朝堂為官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這辦案要講究一個真憑實據,否則到時候可收不了場。”
蘇棠就道:“不勞你費心了,我心中有數。”這縣丞看似好心,實則是在說他自不量力,他都看出來了。
她又看著愣在原地衙役道:“方才我說的話你們沒有聽見嗎?讓你們去通知崔家。”
張縣丞看著領命離開衙門的衙役,臉上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崔家主便親自來了。
張縣丞見狀,當即就滿面笑容的前去問候。
崔家主與張縣丞客套了兩句,便對著蘇棠道:“不知道蘇知縣這一次請我來,是所謂何事?”
蘇棠就道:“崔家主這不是明知故問,我相信方才請你來的人,已經給你說了所謂何事了。”
崔家主呵呵笑了兩聲:“聽說蘇知縣家的動物丟了,此事我崔某人怎么可能知道,蘇知縣,你請我來也沒有用。”
蘇棠就道:“崔家主還真會裝傻充愣呀。”
頓了頓,她對著衙役們道:“升堂。”
到了審問案子的公堂,蘇棠坐在主位上,吩咐衙役將昨夜抓獲的人給提了過來。
“崔家主,這些人,可是你們崔家的人。”
崔家主掃視了一眼:“不認識。”
蘇棠就道:“崔家主不認識也不要緊,但他們已經交代了,奉了你們崔家的命令,到兔兒山偷竊動物,短短半月,已作案五起,此事你要作何解釋。”
蘇棠便又吩咐衙役,將昨夜那些竊賊簽了的罪狀拿到了公堂之上。
崔家主只是拿在手中,隨意的掃視了一眼,便仍在了地上:“蘇知縣,我們崔家人向來是行得正坐的端,定不會行茍且之事,休得侮辱我們崔家。”
蘇棠笑著道:“崔家主還真穩得住,這人證都有了,你縱使狡辯也沒有用。”
崔家主看了一眼,那幾個依然被堵著嘴巴的人道:“人證?人證在那里。”
蘇棠對衙役吩咐道:“將他們嘴上的東西取了。”
衙役剛一將那些人嘴中的麻布取下來,他們便高呼道:
“冤枉。”
“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