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的造紙坊可不少,若是停了,不少人將會失業!崔家也將沒有了最大的收入來源。
“崔郎君,你聽我將話說完,現在只是停止生產咱們家的紙了,但工坊并沒有停,而是生產一種叫做紙漿的原料,將生產好的原料會運送給蘇家。”
掌柜的想了想要怎么形容:“大概就是我們崔家的工坊,現在只是為蘇家服務的加工坊。”
他又指著鋪子內的那些酒壇子:“這些酒也是蘇家的買賣。”
崔大郎只覺得腦袋嗡嗡的,后面的話他已經聽不下去了。
就目前看來,他們崔家,就像是掌柜的形容的那樣,成為了蘇家的加工坊那樣!完全是為蘇家在服務了!
他又聯想到了前不久他爹入獄的事情,只覺得,定是他們崔家,又什么把柄被蘇家掌握了。
然后威脅他們崔家,舉全族之力為蘇家服務!
他是越想越氣,便怒氣沖沖的回了家。
崔夫人在聽見下人來報說,崔大郎回來的時候,還有些詫異!她不是已經寄了一份信出去,讓大郎不用回來了。
但回來了也好,他都有許久沒有看見自己的大兒子了。
便迎了出來:“大郎,你一路趕回來辛苦了吧,娘已經吩咐廚房....”
崔大郎那有心思吃飯:“娘,我聽咱們的工坊,現在卻在為別人服務了?”
“大郎,這事兒等你爹回來,他來和你說。”
“這么說此事是真的了!”崔大郎難以置信。
“是真的,但卻不是你想的那樣,算了我先給你解釋一下吧。”崔夫人知道這個兒子沖動,容易做蠢事。
崔大郎根本就聽不進去:“不用解釋了,娘,我對你們很失望!”
扔下這話,崔二郎便朝著府邸外沖去。
崔夫人趕緊道:“快將大郎攔住。”
但下人們,那敢真的對崔家未來的掌門人動手動腳的,都只敢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
最終,崔大郎還是離開了府邸,騎著馬絕塵而去。
現在蘇家可有名的很,方才在鋪子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向掌柜的了解了,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蘇家的人。
掌柜的便告訴他,去蘇氏酒樓便行了。
他騎著馬,很快便到了熟識酒樓的外面,剛一下馬,便有人主動上前牽馬的韁繩。
崔大郎沒有反應過來,只以為是搶馬的,怒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敢……”
伙計便笑著道:“我是蘇氏酒樓的伙計,我是負責泊馬的,也就是幫客人將馬牽到后院去,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放心,等你一會離開的時候,我會將一只吃飽喝足的馬牽出來。”
說著他便指了指四周,果真看見騎著馬來的客人,一下馬,便有與自己打扮相同的伙計,主動去牽馬。
而那些客人便會從錢袋子中拿點錢出來,交給牽馬的人,再朝著蘇氏酒樓走去。
崔大郎瞬間便明白了過來,是自己誤會了眼前的人,不是偷馬的,是他沒有見過的新服務。
多年來的走南闖北,他早就練就金剛不破的臉皮,反正別人也不知道他是誰,便臉不紅心不跳的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繼續朝著蘇氏酒樓走去。
不過,在走到酒樓門口的時候,他再次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