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也只去兔兒山找蘇棠報仇,最好到時候一刀將蘇棠的腦袋給剁了了最好。
但總是現實很豐滿,夢想卻很骨感。
他的一番自我介紹還沒有說完,周大郎便從稻草堆積的床上坐了起來,走到崔宏盛的身前,一腳將他給踢倒。
“你連老子也敢糊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周大郎怒喝道。
“我,我沒有騙你呀,我說的都是實話。”
周大郎又是幾腳躥在崔宏盛的身上,還吐了幾口唾沫:“你知道老子怎么進來的,就是因為去珠窩村的兔兒山,得罪了蘇知縣,所以,老子對蘇棠的事情知曉的清楚的很。”
接著,便對牢房中的犯人使了一個顏色,對著崔大郎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叫蘇棠是吧。”
“老子讓你叫蘇棠。”
“好,天底下叫蘇棠的人,老子都不會放過。”
崔大郎其實早就扛不住,想要實話實話了。
奈何,他躺在地上,他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黑的發亮的腳,朝著他襲來。
他不僅渾身都疼,而且還臭,巨臭無比,臭的他都臟不開嘴那種。
他還特別怕,萬一他張嘴了,某一只眼沒有長眼睛的腳,踢進他的嘴巴中,簡直不敢想。
因為怕,所以他硬生生的抗到周遭的人都打累了,都沒有開口。
周大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你這人,看上去是細皮嫩肉的,還挺能抗打的。”
“不過你放心,竟然你進了這間牢房,也是咱們的緣分,我一定不會將你往死里打。”
崔宏盛感激道:“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周大郎微笑著點點頭,又道:“兄弟們,你們來將這小子的衣服給趴了,我怎么看著這人是個娘么呀,咱們先檢查一下。”
“我瞅著也像是是娘么,早就想要檢查檢查了。”
崔宏盛看著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朝著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慌得不得了。
筒子倒豆子似的,一點也不敢隱瞞:“各位大哥,我說,我都說,我姓崔,博陵崔氏,我家是賣紙的,我是崔氏的長子嫡孫,這一次是因為到蘇氏酒樓教訓蘇家,然后得罪了蘇知縣,被抓進來的。”
周大郎點點頭道:“難怪我瞧著你面熟,原來你是崔家主的兒子呀,你快起來,快起來。”
于是崔宏盛便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被周大郎親自給扶了起來,他還坐到了用稻草鋪的床上。
這一刻他在心中想著,早知道提他老子的名號這么有用,方才就不應該隱瞞了,就應該一進來,便將自家的名號給亮出來,這樣也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了。
崔宏盛笑著道:“諸位大哥,你們都認識我爹嗎?”
周大郎笑瞇瞇的道:“何止是認識呀,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前不久,你爹也在這間牢房中待過一段時間呢。”
“是嘛,那我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你們照顧了我爹。”崔宏盛挑著好話說。
“照顧也談不上,因為你爹來了,我們的日子可有意思許多了。”周大郎陰笑著說完了這話。
崔宏盛的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