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還好吧?”
“我沒事,可能昨夜著了涼。”
“等到了客棧,屬下就讓人準備一些姜茶來。”
“嗯,好。”
沐風聽到回話,頓了下,才又問道:“太子,若是玖皇不同意留下壽王,太子打算怎么做?”
“咯咯咯,若是玖皇不同意,那本宮只能找個時機除掉他了。不過除掉他之后就要費些心思隱瞞下來了,遠沒有直接讓玖皇留下來的方便。”
“可陛下那邊……?”
“父皇?呵呵,他自然不愿意的,但那又如何?天高皇帝遠的,他還能飛過來不成。”
他的話音剛落,半空就響起一陣嘹亮的鷹蹄聲。
沐風抬頭看去,“太子,是宮里的禿鷲。”
“剛提到他,他就來信了。召喚下來看看。”
“是。”
沐風兩指成環放在口中吹響一個口哨。
空中盤旋不去的禿鷲直直朝著沐風的胳膊上飛來。
沐風接住它,解下它腳上的信筒,從里面取出一只紙卷。
“殿下,是宮里來的信。”
他遞到窗邊,顏晟瑞撩開窗簾,把信拿了進去。
顏晟瑞展開紙條,上面只寫了兩句話。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他莫名的就透過紙條看到父皇那張慍怒的臉龐。
他冷笑一聲,直接把紙條化為了齏粉。
“沐風,寫一張紙條放回去,內容就寫海沭國玖皇對壽王一見鐘情,不肯放人,無奈只能以最大的誠意求和。”
沐風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面上就露出一抹了然。
怪不得太子非要讓玖皇留下壽王,又讓壽王做她的皇夫,不僅如此,還讓玖皇發了詔書。
原來都在這里等著呢。
想想之前玖皇能為了一見鐘情搶了已經與堂妹訂過婚的未婚夫,那這次就能蠻橫霸道的留下壽王。
這件事怎么想都是合情合理的……
沐風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的才智。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紙,唰唰幾下就在上面寫上了內容。
“殿下,可要過目?”
“不必了,直接裝進去吧。”
“是。”
沐風把紙圈起來塞回木筒中,手臂一擺。
那禿鷲就又重新飛了起來。
它先是在他們頭頂盤旋了一下,接著才朝著興陽城方向而去。
同時,一輛馬車緩緩駛入了磐寧城。
一路朝著皇宮方向疾馳而去。
原本宮門口的侍衛還要出刀阻攔,可一塊東西從馬車窗口丟出,直直落入他們手上。
他們低頭一瞧,嗬,這不是他們太子的信物么?
等他們再抬頭,馬車已經疾馳而去。
就在他們面面相覷著納悶兒這信物該怎么還回去時,他們面前又出現了一名男子。
這男子一身侍衛服,雖然面上多了些勞累奔波的滄桑,但他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他們太子身旁的貼身侍衛竇堅。
“竇侍衛。”
“太子的信物呢?”
“啊,在,在這里。”說話的人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玉佩遞了上去。
竇堅接過后,說了聲“謝了”,就跨馬奔騰而去。
留下的只有一些飛揚的塵土。
馬車很快停在了馬廄外,紀霖掀開車簾,一躍跳下馬車,然后又轉身做出一個攙扶的姿勢道:“母后,下車吧,我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