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聽著外面的撕咬吼叫聲,眼中的情緒也越來越焦急。
忽然,他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魘獸?你來這里做什么?”
之后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以及狼落荒而逃的嚶嚀聲。
江熒蹲下身看著被咬的渾身是傷的灰色團子。
一旁的魘獸也湊近了使勁兒嗅著灰團子身上的味道。
這個氣息與它主人的氣息好相近。
可它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灰狗,再怎么看這也不可能是自己的主人吧?
江熒伸手親昵的摸了一下灰狗的腦袋,灰狗也親昵的蹭上來。
正是它的這個回應,讓江熒看到了它脖間的鈴鐺。
這個鈴鐺是銅制的,上面依稀還能看清一個‘白’字。
江熒如遭雷擊的愣在那里,喃喃的喊道:“白毛?”
這句話喊出聲,果然灰狗的眼睛中充滿了親切。
江熒的眼眶開始快速積蓄起淚水。
她雙手有些顫抖的摸了下灰狗的額頭,又看向它身上的傷,疼惜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白毛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幾下江熒的手指。
魘獸則是趁著這段時間鉆進了洞中。
等江熒處理好白毛身上的傷口,給它喂了幾顆療傷的藥丸,才想起魘獸還在。
可這一扭頭卻并沒有看到魘獸。
當她還在四處張望著尋找時,魘獸口中叼著一只黑色團子從洞里爬了出來。
它小心翼翼的把黑團子放在江熒腳邊。
江熒低頭看去,哦豁,這可不是小黑狗,它眉頭處一撮白毛,還有這冰藍色的眼睛,以及身上的白毛,不就是一只雪橇犬么?
也是在這只小狗崽出現之后,白毛開始動彈著往這邊挪。
她指著雪橇犬問:“白毛,這不會是你下的崽兒吧?”
她當然得不到白毛的回答。
但一旁的魘獸卻開口了,“天師,它就是白毛的孩子,我已經從它們身上嗅到相同的氣味了。”
江熒聽它這么說倒也沒有懷疑什么,只是有些疑惑的問:“你怎么知道它們在這里?”
魘獸心里一咯噔。
哎呀,它和主人可是打好商量不暴露身份的。
那,那現在它該怎么說呢?
“天,天師在說笑么?我怎么會知道它們在這里,我只是循著那些狼群的氣息過來而已。
畢竟狼尤它們在里面挺寂寞的,我想著再找些狼去陪它們。”
江熒聽它這么解釋,倒也沒再懷疑什么。
她有些憐惜的看向瘦不拉幾的小雪橇犬,伸手把它進了懷中。
白毛此刻只是眼巴巴的看著靳凜。
靳凜有些茫然的看著江熒。
剛剛在洞里,他已經聽魘獸那個貨匯報過了。
沒想到這樣一名平凡又弱雞的小姑娘,竟然破了那群人的陣法救了魘獸。
如今竟然又遇到了自己。
靳凜又低頭去看看地上被包扎成粽子的白毛。
最讓他想不到的就是自己這一世的母親不僅是只狗,竟然還是這個小姑娘的寵物狗!
不過自從知道它是寵物狗之后,他也就明白為什么白毛的戰斗力那么弱了。
江熒看它在自己懷里還是要低頭去看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