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怪她,不是她饞,是這具身體饞,不僅饞,還非常的餓,自從一年前,他爹去修水渠,雖然她娘和哥哥都將嘴里的食物省著給了她,但那質量、數量,她也是吃不好的。
“寧兒這鼻子,也沒誰了。”宋清月一邊將飯菜放在炕桌上,一邊看眨巴著眼睛的閨女。
“有,好叔家大黃的鼻子就比妹妹厲害。”
“那可不一定,你妹妹能聞出來雞湯中的紅棗,大黃可沒這能耐。”宋清月搖頭失笑。
“娘,大黃就是不會說話,它要是會說話,肯定會說它也能聞出紅棗味的。”
“哈哈,那倒也是。”
葉安寧一臉的赧色,撅著小嘴,對葉宗楠說道:“爹,娘和五哥欺負我。”
“寧兒,他們這是羨慕你,大黃的本事,一般人可是不會有的。咱家安寧,厲害著呢。”
經過妻兒的打趣,葉宗楠心下也有了計較。他可還記得,剛剛也是小閨女最先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氣。這在屋外一堆的雞血豬血中,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他身上,可是一滴家畜的血都沒沾上的。
葉安寧翻了翻小白眼,打算不理她爹了,明明說好了他們爺倆最親的,這會兒,她爹竟然不站她這一邊。
不過,葉安寧也沒有端太久,很快就被她娘做的飯菜給征服了。
都是家常菜,可有雞湯,有肉,就足夠了。這個身體,想肉想的不行了。
雖然粗面菜餅子有些拉嗓子,葉安寧還是吃了半塊,雞湯喝了一碗。這具身體太虛弱了。手里的剩下的半塊菜餅子,還在嘴邊啃著,就昏昏欲睡了。要不是葉宗楠眼疾手快,葉安寧能一頭栽到碗里。
葉有壽夫妻倆,心疼壞了,這還是五歲的孩子啊。
宋清月將閨女抱到炕里邊,給蓋上被子,就開始落淚。
“好了,別哭,寧兒沒事的,她這是頭部受了傷,多睡覺,好的快。”
“嗯,楠哥,我就是恨自己沒用。”
“不,是我的錯。好了,我們先吃飯,安然,也早些吃完了,好歇著。”
宋清月這才記起,兒子還在呢,從衣襟處抽出帕子,拭去了眼淚,給兒子又盛了碗雞湯,“安然,再來一碗。”
“謝謝娘。”
就在這時,葉老爺子又來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