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爹抱著你,咱爺倆出去走走。”葉安寧抬頭看了看還在往臉上涂芽青草汁的娘親和五哥,發現他們沒有看她,才看向了爹。
葉宗楠微笑這伸手抱起來葉安寧,“爹,我自己走……”
“沒事,爹爹的腿已經好了,爹可好久沒有抱過寧兒了。”前一句話,葉宗楠壓低了聲音,大概只有葉安寧聽到了吧。
“寧兒,別怕,爹在呢。”聽到這句再次壓低的話語,葉安寧抱緊葉宗楠的脖子,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葉宗楠拍了拍葉安寧的背,抱著她走了出去。
院里的中間有棵櫻桃,櫻桃樹下,有個幾個石墩子,夏天的時候,可以坐在下面乘涼,這石墩子,也是孩子們爬上櫻桃樹的石階。
葉宗楠抱著葉安寧徑直坐到了櫻桃樹下的石墩子上。這里是后院的中心,不用擔心有人在周圍偷聽。
“寧兒,可還記得那個老……”葉宗楠想說“老和尚”,可是想到他給女兒的斷言,自然是有些神秘莫測的,就改了口,“那位僧人?就是給你木扳指的那位。”
“爹,寧兒記得。”
“嗯,記得就好,那是位得道高僧,他的話,爹是信的。他告訴爹,寧兒是個有造化的,所以,寧兒,有什么事,都不要怕。爹會一直陪著安寧的,知道嗎?”其實,葉宗楠倒不希望女兒有什么大造化,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越特殊,受到的關注就越多。
他只是個農家漢子,無權無勢,小閨女的特殊,他護得住嗎?他只是希望兒女能夠一生平安,這個小小的愿望,是不是還是太大了?
看著陷入沉思的葉宗楠,葉安寧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么說?要告訴她爹她的來歷嗎?要告訴她爹仙靈境的存在嗎?
“爹,寧兒有一種水,可以治傷的,就像寧兒的頭,爹的腿,寧兒還有好多……”
葉宗楠的打手捂上了葉安寧的嘴,“寧兒,你告訴爹,你今日施了法,可是對你有什么影響?”
“施法?”葉安寧眨巴著眼睛,有些無語,他爹這是將她當做小仙女了嗎?
在葉宗楠的眼里,她閨女可不就是小仙女嗎?雖然葉宗楠沒有詢問,但他猜測他女兒的之前缺失的魂魄,大概是去修仙法了。
“爹,不是的,寧兒沒有施仙法,寧兒只是在雞湯了放了凝靈水,以后,寧兒可以在娘親做飯的時候,都放一些……”
葉宗楠沒有糾結女兒是否修了仙法,但他不想讓女兒再如此做了,“安寧,爹知道,安寧是想讓爹娘和你五哥都好,可是,爹不想看到安寧如此做,以后,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做了,知道嗎?無論是對誰,只此一次!”
葉宗楠不知道怎么和五歲的小閨女說,人心的可怕。不是不相信妻子和兒子,而是人心這東西,甚是奇怪,它可以容不下任何人,也可能會裝下所有的人。
妻子的心里,眼下是他和兒女最為重要,但以后呢,如果岳父、岳母,或者是舅兄遇到了意外,難保妻子不會讓小閨女拿出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