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西墻開的門,葉家三房出入再也不用走前院正門了,他們回來的再晚,也不用擔心前院的門被鎖上了。
只是回來后,還是需要去前院燒水,宋清月也沒管前院各房已經熄了的燈,她只是拿著火把,燒了熱水,給兩個孩子洗漱過后,就讓他們先睡下了。
今日下午實在是奔波的厲害,葉安然腦袋擱到枕頭上,就睡著了,而葉安寧則是撐著沉重的眼皮,盯著火把上跳躍的火舌,不愿意睡。
他們家只有一盞油燈,她娘在外面忙碌,所幸他們還有火把。
“安寧,怎么還不睡?”
“娘,爹什么時候去找三哥?”
“娘也不曉得,快睡吧,等明兒問問你爹。”
“那我睡著了,爹要是走了怎么辦?”葉安寧知道,她爹今晚上肯定不會走,最早也得是明個兒早上。只是作為一個五歲的孩子,只能這么問。
“不會的,你爹走的時候,娘叫醒你。”
“那娘一定叫醒我啊!”
“娘記得了,快睡吧。”宋清月給葉安寧掖了掖被角,囑咐她快點睡。
得了她娘的承諾,葉安寧終于撐不住的閉上了眼睛,實在是這個小身板,太小了,根本就缺不得覺。
都收拾妥當了,灶房里大鍋里,還有給葉宗楠留的熱水,宋清月熄了火把,就著油燈,拿出針線笸籮,做起了針線活。
這頓飯吃到很晚,男人聊天,天南海北的,胡扯一通。酒水雖不少,但幾個大老爺們,也沒有喝醉的。無論是家近的,還是家遠的,都沒有回去,在趙浩中家東廂房的炕上湊合了一晚。
雖然幾人都是附近幾個村子的,沒什么急事,也沒必要趕夜路,畢竟幾個村子都在山腳下,有的還在半山腰,這山路可不好走,有時候還有狼、野豬出現。
葉宗楠回家后盤膝坐在炕上,看著宋清月做著針線活,和她說起了話。
“月娘,我準備再準備兩日后啟程去靈隱寺,這次,帶著寧兒一起出發。”
“啥?嘶!”宋清月一個激動,扎了自己一針,血珠子冒了出來,趕緊塞到了嘴里。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我看看。”
“沒事,不小心戳了一針,針眼小,早好了……不是,楠哥,這去靈隱寺路途遙遠,還有不少的山路,這帶著寧兒……”
“我知道,所以這才準備晚兩日,我準備籌借些木材,給驢車裝個車廂。有了這車廂,遇到刮風下雨的天氣,也好有個遮擋。再帶上了小鐵鍋,備好糧食,路上吃食盡量不缺著,不會讓寧兒遭罪的。”
“楠哥,先不說這驢車是浩中家的,你這要去尋楓哥兒,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這……再說,寧兒還小,身子骨怎能經受這般遙遠的路途。”
“這驢車不是浩中家的,之前,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這驢車是我那幾個兄弟,為了找我,湊錢買的。我跟浩中說了,這錢算是我借的,這驢車也就是咱們家買的了。這不是因為還沒有分家嘛,這驢車就先放在浩中家了。
至于去靈隱寺要帶上安寧,你還記得曾經有個僧人給咱寧兒批過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