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安寧小腦袋瓜一轉,立馬意識到了什么。這可真巧,前頭才知道有這么個人,這么快就讓她碰到了葉有菊紙片上的人物。
那垛移動的柴火下是一個黑黑瘦瘦的女娃子,看這黑瘦程度,參考葉有菊的樣子,估計年齡和葉有菊差不多大,最多比葉有菊大個一兩歲。
葉安寧很佩服農家的女娃子們,身形瘦小,力氣卻是不小。
“二丫,你今兒下午怎么沒去找我?我等了你一下午。”
等女娃子堵到了馬二丫的前面,一大垛的柴火才停了下來。
女娃子的衣服很破,破到補丁蓋布丁都蓋不過來,衣服不僅破,大概還好久沒有洗過了,袖口、肘部等部位的臟污已經黑的發亮了。
而且這么熱的天,這件衣服還很厚,不只是補丁蓋得厚,露出原先底部的一點黑色的布料也是極厚的。這大概又是一件年頭穿到年尾的衣服。
她臉色黑瘦蠟黃,頭發一縷一縷的被汗液粘濕在臉頰上,就在這頭發半遮半掩下的額頭,有一條很深的疤痕。
葉安寧感覺她剛才的認知是錯誤的,馬二丫的情況要比葉有菊差多了。
葉安寧很吃驚馬二丫的情況,在這之前,她根本就不認識馬二丫,也沒聽爹娘和兩個哥哥提起過。
沒想到葉有菊紙片上的馬二丫是這個樣子的,葉安寧有些同情可憐馬二丫,也有點為她感到憤憤不平。
葉有菊有了重生的機緣,完全可以憑借前世的經驗諸多手段過得很好,她不應該仗著先知的手段去搶奪別人的機緣。
如果被搶的這個人的情況很好,比如是一個大富大貴之人,而葉有菊只是搶了她撿的一個荷包,或者是她掉的一根簪子,這些毫不影響對方命運的小事,或許還可以接受。
可葉有菊做了什么?她這么去搶馬二丫的人參機緣,毫不類似于她搶了一個即將餓死人的救命糧。
如果葉有菊沒有惦記著那根人參,如果馬二丫哪天再如前世那般挖到人參,她的情況應該會大為改善吧。
當然,目前那根屬于馬二丫的人參應該還在大云山的某處,這還要全拜葉有菊膽小,不敢進入大云山所賜。
葉安寧心里的活動再多,她也沒想做什么。無論是葉有菊,還是馬二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她不是菩薩,也不是上天,她無權干涉別人的生活。
她想做的俠女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只是想仗著劍,自由的行走于江湖。至于人間疾苦,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她沒什么野心,她就想做條咸魚,躺贏。
當然,前提是她們不會犯到她的手里。如果她們想干涉她的生活,她自然會讓她們知道招惹她的厲害。
“秋菊,你叫我?”
“是啊,二丫,我喊了你半天了,你都沒理我。”
“我,我沒聽到,大堂姐,你叫我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