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家庭,男人再懼內,而女人說了算的話,自然不存在什么女人地位不高,不能上桌子吃飯這一條規矩。
還有一種情況,女人和孩子可以上桌吃飯,那就是家里的男人寵女人,給妻子應有的尊重。
比如說葉宗楠這樣的,他們自從分了家,日子過的溫馨無比,自然是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
但是也有特殊的情況,比如家里有什么事兒,要請人過來幫忙的時候,很多外人在家里吃飯,那個時候,宋清月就不好上桌吃飯了。畢竟當下是什么行情,在一個村里生活,還是要遵守的。
而趙浩中,比葉宗楠的親兄弟還親,自然算是自家人。
“三哥,你感覺腿怎么樣?疼不疼?不是說就那點地,先慢慢的干著的嗎?你急啥呀?你這腿累不得,你還想不想好了?”
“就那點兒地,我還真沒插手,都是你嫂子和孩子們干的。我就今個兒用棍子錘了錘麥穗。”
“行吧,你悠著點,等腿好了,你想干啥,也沒人攔著你。”
葉宗楠有那么一絲絲的愧疚產生,畢竟這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他的腿早就好了這事兒,他不該瞞著兄弟,讓兄弟擔心,他也過意不去。可這涉及到小閨女的秘密,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說的,只能對不起兄弟了。
這傷筋動骨一百天,按照時間,他還得再歇兩個月,這個農忙他是不能幫兄弟啥了,不過,再倆月,他就能好了,秋收的時候,他再出分力吧。
“后天,我就不過去幫你割麥子了,讓楓哥兒和你三嫂過去。”這么看來,對不起的,還不僅僅是兄弟,還得勞累媳婦和兒子。
“不用,家里也就那點地,也就是個三五天的活兒,不用嫂子和大侄子過去,回頭,我將你家毛驢借過去兩天就行了。”
“行,你待會回去的時候,就牽回去吧。”
“不著急,明個兒端午,等后天割麥子的時候,我再過來牽。”他們家的麥子,再有兩天就差不多了,明個兒雖然也能割,只是還有那么一點的綠,就是后天,也是勉強的。
“過兩天你就牽不到了。”
趙浩中立馬明白了葉宗楠是什么意思,過兩天這驢極有可能已經到了葉家老宅了。
“那行,我一會兒就牽走。”
…………
清潤端陽節,茅檐插艾新。--俞平伯的《端午節》
五月初五,端午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