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老宅說成是外人的人,卻在所有人都放棄了她男人的時候,義無反顧的丟下一大家子,去尋人了。
所以,別跟她說什么里外不分,她心里頭分的可是清清楚楚的呢。
出門一個月,閱歷自然是有了一些了。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一個月的外出經歷,讓宋清月變了很多。葉安寧都發現,她娘的淚水,眼見的在減少。
還有一點,沒在葉老太太的磋磨下,宋清月過了幾天順心的日子,又和村里的婦人們越混越熟,說話的水平提升了自然不是一星半點。
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什么時候,說什么話,宋清月也學了不少。
所以,接下來的談話,誰占了主導地位,一目了然,“二嫂,你也知道,我們三房跟大房之間是有仇的。家里其他幾房都沒分家,讓我們去給大房干活,換成二嫂,你樂意?”
“那可不成……”劉翠花嘴巧會說,說話快,有時候自然是嘴禿嚕,發覺自己回答的快了,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劉翠花趕緊試著描補,“那,那可不是還有我們二房、四房,還有小叔、小姑們嗎?哪能說都是幫大房干活?”
“二嫂,你想啊,過個幾年,分家的時候,地里的田怎么分?家里的房子怎么分?最后還不是大房占了大頭?還有家里的銀錢……我們現在去幫忙干活,最后攢下的家底……最終可不就是給大房干的嗎?”
雖然家里啥情況,劉翠花心里是有數的,她公公啥打算,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可是事實被人當面說出來,再次聽到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本是三分嚴重的事兒,都能給放大到七八分。
劉翠花的臉色變了幾變,心里不痛快極了,可她能咋辦?現在想分家,能分到啥?難不成也和三房似的,凈身出戶?
現在分家,不說家里倆老的,不給他們分東西,就連兒子上學的費用,估計都沒了。
等著兩老的,松口分家?估計得再熬個十多年。那個時候,說不得兩老糊涂了,還能多哄點東西。
劉翠花最終拿了一包的野菊花走了,想要點別的,明面上、灶房里,她也沒看到啥。欠了一屁股債,還沒地沒糧食的,劉翠花也沒指望三房有啥好東西。
但最近聽說那個死丫頭給她娘、給野種去地里送水的時候,喝過的人,都說好喝,甘甜、解渴,又解乏,所以,劉翠花就開口要了。
自那天葉安寧去地里送水之后,接下來的幾天,只要她娘和她三哥出去幫忙的時候,她都會去送一瓦罐加了微量凝靈水的菊花茶。當然,她的水葫蘆里的碧翡茶,只是為三哥準備的。
遇上那種自家帶的水喝完了,又渴極了的,都會問葉安寧要上一碗水。
葉安寧也沒有吝嗇,遇上要水的,她就給倒上一碗。倒再多,葉安寧也不怕。她的小背簍上面蓋著塊布,不湊近看,也不知道她帶了多大的瓦罐。而她的仙靈境里,這水備的足足的呢。
就這樣,葉老三家后院的水井里的水好喝,就傳了出去。當然,敗火的野菊花茶也出名了,估計今年秋天,山上的野菊花開不了幾天了,估計花骨朵的時候,就可能會被采了。
對于這種情況,葉安寧喜聞樂見。她還記得他們還沒分家那會兒,就有很多村里人帶著東西去后院看望受傷的她和她爹。大多數的村里人都是質樸的,葉安寧不介意讓他們得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