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太太終于松口了,“早去早回,明早兒去,晚上回。不準在鎮上過夜。”
“娘,您說啥呢,我這腰都直不起來,這明早出發,可不得走到下響才到鎮上?晚上哪趕得回來?”
葉老太太沒說話,葉宗棟偷偷的斜著眼看他老娘。
“娘,您得給我點銀子,我這看大夫,抓藥,沒銀子啊。”
剛剛還不理葉宗棟的葉老太太,一下子彪了,一把將手里的麥子抽向了葉宗棟,“你個癟犢子玩意兒,天天惦記老娘手里的那點兒銀子,你咋不上天呢?!還銀子?這病你愛看不看。不看你明個兒就去給老娘下地干活!”
葉安寧的神念瞧著葉老太太發飆,瞇起的眼角都忍不住的抽了抽,看來只要跟銀子搭上關系,葉老太太就要變得六親不認啊,親兒子都不好使了?
突然間,葉安寧有點后悔,沒將葉老太太的銀子拿走一部分。老太太奴役了她爹這么多年,她怎么著也得讓她著急著急的不是?
不過,不急,以后總還有機會的。
同時心里還忍不住的嘆息:為什么葉老太太抽葉宗棟的是左手里的麥子,而不是右手里的鐮刀呢?
真是可惜了。
葉宗棟被抽了好幾下,“哎呦,哎吆,娘,我這還病著呢,兒子您不要了?”,葉宗棟嘴上喊疼,卻也沒再跟他娘要銀子了,心里確實要恨死他娘了,他娘怎么就將銀子攥的那么緊呢,這銀子早晚還不都得是他的!
他娘心情不好,葉宗棟決定還是先問他爹要銀子吧。
“哼,老大,你也別總惦記我手里的那點銀子,多跟老三學學,自個兒賺的銀子花著才香。”
葉宗棟癟了癟嘴,沒吭聲了。
葉安寧沒想到,她爹在葉老太太心里,還是個正面的教育兒子的材料。
葉安寧聽了半天,也沒什么好聽的了,小手一翻,內力一震,一股微不可見的氣霧飄向了茅草屋。
三息的功夫,葉老太太扦麥穗的動作一頓,頭一歪,靠在床沿上,昏睡了過去,而葉宗棟早已鼾聲大起。
葉安寧數著數,時間到了,走進了茅草屋,沒看一老太太一眼,直接走到了木板子窗前,扒開葉宗棟的嘴,葉安寧往里面塞了一顆花生粒大小的黑丸子。
這黑丸子沒有入口即化的功能,所以葉安寧運用內力幫葉宗棟吸收了黑丸子,然后開心的離開了此處。
不快點走不行啊,等會葉宗棟發作了,她可不想還在那附近。而且等著葉宗棟發作的時候,也正好是昏睡香的解藥,那時候,葉老太太可是也要醒了。
昏睡中的葉老太太突然間抽了抽鼻子,然后眉頭皺的死緊,然后就是一陣的干嘔。
“額滴個娘啊,什么玩意兒這么臭啊,這是要熏死個人啊!”葉老太太連滾再爬的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都來不及看還在床上的兒子,就小腳麻利的跑出了茅草屋。
而木板子床上的葉宗棟,也不知道是被葉老太太給嚎醒的,還是被自己排出的東西給臭醒的。
總之,屁股下“噗噗”的聲音,以及滿屋子的臭味,已經把葉宗棟給震的傻了,他兩眼犯直,眼神空洞的望向茅草屋的屋頂。
烈陽下,熱風吹過,臭味彌天。
“哎呀,這哪來的臭味啊!”
“哎呦,可不是要臭死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