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寧給這些人用完了“忘憂”之后,沒再管被她亂七八糟扔在地上的人販子,而是直接到了人販子的那間屋子。這個屋子里有啥,葉安寧可是清楚的很。
葉安寧徑直走到西墻邊的一個柜子前,將最下層一捆捆的繩子拿了出來。
這些長短不一,粗細不同的繩子,應該是用來捆被他們或抓或偷來的人的。現在用來捆著些人販子,再合適不過了。
葉安寧抱著繩子來到了院子里,然后將人一個個的捆了起來,還全是打了死結的那種。
別看葉安寧個子小,力氣大著呢,雖然沒她五哥的神力,但有了內力,又被她三哥泡過鍛體的藥浴之后,力氣可是長了不少。
一個個的人販子全被雙手被反剪在身后,用最粗的繩子都捆緊了。
當然,腿也沒放過,也都打了死結捆結實了。
等做完這些,葉安寧拖拽著“老農民”回了那間人販子活動的屋子。
“彭”的一聲,葉安寧將人砸在了地上。
看著仍舊睡死的人販子頭頭,葉安寧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她的“忘憂”,連基礎版都還算不上,但這“睡得快”,和“睡不醒”,已經是合格產品了。
葉安寧先是將放桌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出來了一片地方。然后在靜園的書房里,找來了筆墨紙硯。鋪好紙張,研好了墨,然后才來到“老農民”跟前。
葉安寧將一個袖珍的鏤空小香爐拿了出來,將一個小玉瓶內乳黃色的香粉放了進去,就放在“老農民”的旁邊后,點燃了香爐。
等香粉點燃之后,葉安寧數了十個呼吸,才給老農民解了“睡不醒”。
只是醒來的“老農民”,目光呆滯,完全沒了憨憨的樣子。這樣目光呆滯的“老農民”,竟然還沒有他清醒時憨憨,可見這人平時的憨憨裝的有多像了。
“姓名。”
“朱茂盛。”
“年齡。”
“四十八。”
“家住何處?”
然后就是長久的沉默。
葉安寧懂了,她的問法不對,這個“老農民”就不會回答了。
“籍貫地址。”
“青州五蓮縣北汾鎮朱家村。”
青州?那不是田家人的老家?還挺遠的,這個人咋跑到靈州混來了?
“為什么作人販子?”
“我出門做工,人販子偷了我的兒子,賣了我媳婦。”
葉安寧眨巴了下眼睛,停下了繼續記錄,然后有點不解的看向這個沒那么憨憨的“老農民”。
啥意思?人販子讓他家破人亡之后,所以他也要當人販子,讓更多的人家破人亡嗎?
“你要讓別人也丟媳婦,丟兒子?”葉安寧想不明白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