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說不定就是書丫頭亂說的,她估計是想將她爹喊回家吧。行了,別問些亂七八糟的了,趕緊的,今晚上得將苞米棒子都搓出來。”
“娘,那我們今晚上還要不要睡覺了,搓苞米棒子費手,你看,我這手指頭都搓破皮了。最近晚上又沒啥事兒,咱慢慢搓不行嗎?”葉有棋一聽要將剩下的苞米棒子都搓完了,就一臉的難看。
葉有蘭也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個懶貨,就這點苞米棒子,還要分幾天?你還當自個兒是富家小姐呢?趕緊的!這苞米棒子搓完了,還果子米得剝出來呢!”
“娘,我這還不是覺著累著你嘛,你白天忙,累了一天,晚上還要搓這么多的苞米棒子,多累呀。我說分幾天搓,還不是想要你多休息休息。”
好話啊,誰都想聽,即便更會說好話的劉翠花知道葉有棋得了她的真傳,嘴甜,但她還是心情很好,語氣更是和緩了不少。
“算你還有良心!不過,這苞米棒子早點搓出來,回頭和小麥一起,去碾成粉,再過兩天,那大碾就排到咱家了。多碾點苞米面和白面粉,你爹他們跟著你爺回江南,路上得帶不少的干糧。”
葉有棋在她娘沒看到的地方撇了撇嘴,有些不爽,去江南又沒她啥事兒,卻要她出力,心里不爽,嘴上還是甜的很,“哦,娘,那我多搓點兒,好讓爹和二哥,四弟多帶點兒。”
“娘,爹只帶干糧嗎?趕路辛苦,風餐露宿的,娘,你不做點好吃的,給爹他們帶上,只有干糧,不補充營養,身體哪受得了?”
“做啥好吃的?”
“肉啊!給爹他們帶上肉啊,補身子當然是肉啊!”
葉有棋想著從三叔家借來了肉,要給她爹帶上,總的做熟了。當時候將肉做成食物的時候,她總有機會吃到的。
“哪來的肉,咱家沒肉,不過,將咱家的雞蛋給爹他們帶上吧,娘?”說這話的是葉有蘭,她娘和六妹有說有笑的,她很羨慕,終于她也插上了話。
“咱家雞蛋是娘用來換錢的,沒了雞蛋,咱家的鹽啊、油啊的,哪里來?在家沒肉,三叔家有啊,三叔會打獵,三哥也是打獵的好手,他們家肯定不缺肉,跟三叔家借啊!娘?”
都是閑聊的家長里短,本是要將神念從二房撤出來的葉安寧,就冷不丁的,聽到了葉有棋惦記上了她家的肉。
瘦的跟個猴似的,還真以為自個兒臉大呢?!
當然,以為自個人臉大的,不僅僅是葉有棋,沒瞧見屋里的另外倆人的眼睛亮的比屋里的油燈還亮了嗎?
“還是棋丫頭想的周到!這下江南,可不止你爹,主要是你爺得去呢。我這從你三叔家借點肉,做出來了,也是孝敬你們爺爺的。你三叔,不也跟著沾光?”
“娘說的對!”
在外面聽著這娘仨不要臉的言論,差點都要氣笑了。啥人啊?咋總想惦記別人家東西呢?真是貪便宜沒夠!
葉安寧不想再聽這仨不要臉的言論,神念已經撤了出來。
四房,竟然都在家。
別人在家,葉安寧不奇怪,可葉有菊也在家,就奇怪了。大房那邊的熱鬧,哪哪都有的葉有菊,竟然沒去看熱鬧?
怪哉,更怪的是,葉有菊竟然在后院那個黑漆漆的小屋里躺尸。嗯,樣子還有點慘,額頭有個大包,眼皮子還腫的嚇人。
不過,很快,葉安寧就知道為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