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天徹底,扯上自己妻子,倒是脫身得干干凈凈。
太夫人點了點頭,贊同道:“此事終究沒有證據確鑿,不能妄下定論。”
“回去都好好盤查盤查院子里的人,不稱手的趕緊都打發了出去。撥去行云館的都收回來,還有皎月和碧云,讓她們兩個都回來吧。”回頭和緩了容色同繁漪道,“你那里的人不多,回頭自己找了熟悉的人牙子去選幾個可心的,賬目報到你三嬸處,不叫你使了私銀。”
如此便是交托了中饋于三房了。
繁漪也不做異議,婉聲應下:“是。”
太夫人又安撫了二房幾句,看了眼丫鬟卷起的竹簾之外的庭院,雨勢已經徹底停住,冷白的光線并著晃晃的暑氣席卷著花草氣息沉緩而來:“這幾日過的煩亂,明兒開始該上衙的上衙,該讀書的讀書。過兩日,待玉兒和繁漪緩過些了,女眷們陪我去法音寺上香,山上空氣好,住上幾日,聽聽佛音,靜靜心。只當避暑了。”
女眷們難得出門,這會子盛夏正熱的心煩,去法音寺小住倒也和心意。
屋外天光絲絲縷縷宛如金線細密,一下子遣散了陰郁之氣,姑娘們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著要帶些什么出門。
琰華神色平淡,帶著幾分薄薄的笑色與侯爺說著話,耳中乍聽太夫人說要帶女眷們去山上避暑,嘴角抽了抽。
即便是國喪,不能行房是有些煎熬,可親親抱抱還是可以的,現在把人直接帶走了,可就過分了啊!
從衙門到法音寺騎馬也要一個多時辰,這是打算要他跑出千里尋妻的架勢么?
轉眼不著痕跡看了眼妻子,小家伙似乎還挺開心,與閔氏細細說著如何調配合適的香料給玉兒調理身體,半點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來日有了孩子他是什么地位,可以預見。
讓她晚兩年懷孕,真是明智之舉!
于是清冷面孔、百轉肚腸的姜大人就很郁悶了。
妻子難道就不會舍不得他么?
近日里琰華似乎很忙,常常很早就上衙去,下衙也比尋常要晚些。
只是繁漪秉承賢妻良母的準則,不多問,不干涉,所以也不曉得他到底在忙什么。
這日里她剛起,云海就匆匆忙忙的來叫人。
繁漪才吃了兩口粥,看著搶了晴云手里扇子猛扇的漂亮小伙子,唇紅齒白,鳳眼兒微挑,養眼極了。
叫了丫頭去弄碗冰酪來。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帶了幾分長姐的寵溺:“多大的人了,一點穩重樣子也沒有。不是跟著琰華去上衙了么,怎么回來了?”
云海喘了數息才緩過勁兒來,一張精致的面孔發汗發的雪白雪白,跟藕粉丸子似的晶瑩剔透,搬了杌子在繁漪身邊一坐:“他把今日要給殿下上課的書冊忘家里了,叫我回來拿。”
繁漪拿絹子給他擦了擦汗,順帶手捏了一把那軟糯糯的臉蛋,“那你快去書房啊!”
要是個姑娘就更好了,可以留在屋子里,天天欣賞。
可惜小伙子都十二三歲了,到底不是親姐弟,再大一點就不能這樣靠的近咯!
云海也由得她捏,笑瞇瞇往她身上靠了靠:“姐,我的手感是不是比他好?”一頓,“他說鑰匙在你這里。”
繁漪暗里比了比,還真是,丈夫那臉蛋好看是好看,太瘦了,沒肉,“什么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