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緊緊掐著肖云意的手腕,狠狠乜了她一眼,再想否認,旁人也只會當她想要摘請自己了。
柳氏慢條斯理吃著茶,微微一挑眉,似乎在慶幸自己脫身的快。
藍氏一連聲的“不可能”,涂著鮮紅丹蔻的指直直指著繁漪:“一定是你栽贓!”
繁漪在心底第無數次感謝無音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手。
燒的好!燒的及時!
你們既來招惹我,那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何算栽贓你們!
她輕輕的語調里有數不盡的委屈,倚著太夫人小聲道:“從被喊來到現在,我與晴云都沒有離開過,如何栽贓你。你的院子我原也沒去過,如何曉得你住何處,你的丫頭又住何處。”
藍氏眼珠子不停的轉,想著合理的解釋去破這個局:“誰不知道姜琰華身邊有高手,想偷偷潛進去又有什么不能!”
蠢!
懷熙徐徐一笑:“證據呢?你們誰看見了?”微微一頓,“聽聞靖三公子雖侯爺在軍中效力多年,一身武藝不俗,倒也有可能是你們夫婦偷了長嫂的東西來栽贓!”
說罷,嘖嘖了一聲,嘆息搖頭,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藍氏驚叫:“你胡說,我沒有!沒有!”
繁漪看著藍氏被逼道絕境,她本不是七竅玲瓏人,一旦急了,就會口不擇言,便越發顯得她心虛了。
姜柔瑩白的指一下下點在扶手上,留下一點有一點溫熱的印子:“還有什么證據,今日可說了明白。這絹子也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誰故意丟的?我們家小姑子,可由不得人隨意栽贓!”瞟了眼藍氏,“藍氏,你說呢!”
藍氏揚了揚下巴,滿面強硬的傲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掩飾她心底的顫抖:“與我何干!”
懷熙漫漫而笑:“既然與你無關,你便不想找出背后之人,給自己洗清嫌疑么?”笑色漫漫冷下,“還是你根本經不得咱們盤問!你心虛,下手算計栽贓的人就是你!”
“你、你胡說!”藍氏一趔趄,絆了自己的裙擺,竟是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姜柔緩緩看向太夫人:“叔祖母,您說呢?”
懷熙笑的溫緩和煦:“妹妹是太夫人的嫡長孫媳,太夫人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呢!”
太夫人也漸漸看出來了,她這孫媳平時不聲不響,卻確實有點能攏住人心的手腕,微微一笑,點頭道:“這是自然的。”
姜柔似乎思忖了須臾,側首同晴云道,“去請了老爺和侯爺、楚家大爺來,還有姜琰華和三爺,咱們都是女眷,面子薄,今兒要顧著誰家的臉面,明兒要擔心誰家的姑娘名譽受損。這左右下手的人自己都不在意了,咱們也沒什么好替人家遮掩了。”
“各位說,是不是呢?”
在場的都曉得,為著流言之事慕孤松和楚涵都親自上了平意伯府的門去討說法,可見慕楚兩家當真是把慕繁漪當做了掌上明珠,慕氏又是沈三爺的義妹,有救命之恩的。
若是他們來,今日辨不出個所以然來,怕是不會罷休的了。
長安睇了姜柔和懷熙一眼,真沒看出來,你們哪個看起來面子薄了?
一個賽一個的能說會道。
又看了眼繁漪,說話是溫聲平緩了些,表情也怯怯了些,卻也沒在客氣的呀!
難怪能玩到一出去,根本就是一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