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們跌進了這樣陰毒的算計里,失了人心,于姜琰華仕途有礙,與慕氏名聲有礙。
更是來日她進了門再出手,可就沒人幫著那對小夫妻了。
而今日藍氏的態度也足以說明,藍氏和文蕖靈是一伙的。
兩人聯手,是要把共同的敵人先給鏟除掉!
果然好算計!
文蕖靈腦子里一片轟然,面上的鎮定已經難以為維持,面色冷白的幾欲暈死過去。
當初藍氏找上門來合作,為了避免被捉道證據,如何鋪陳計劃她都沒有參與。
如今看來真是傻了,人都是他們找的,自然什么情況下說什么話,都由得他們去算計了。
自己,倒成了他們棋盤上利用完就要毀掉的棋子了!
她驚叫起來,垂在身側的大袖衫子顫顫如垂死掙扎的蝶:“你胡說什么!我從不曾見過你,你不要污蔑于我!”
賀蘭氏睇了眼繆氏和藍氏,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瞇,眼底有細碎的鋒利幽晃,淡淡一笑:“也好,就把人送去鎮撫司,倒要看看最后能審出個什么東西來!”
太夫人慢慢挺了挺背脊,長吁了口氣,其中深意亦是不言而喻,擺了擺手道:“如今這話,也信不得。既如此,就送去鎮撫司吧!”
慕老夫人淡淡點了點頭,贊同道:“確實。這迷香到底誰下的,這人到底是不是受人指使,總也要弄個明白。否則,靈姐兒的委屈沒處說,我孫女的名聲也容不得污蔑。”
微微一側首,面上客氣含笑,“各位今兒聽了、也說了許多,來日若是升堂,希望各位看在侯爺和右都御史的面子上,一同去做個證呢!”
如今慕家出了正二品的大員,家中孫輩個個出息,慕老夫人的姿態早已不必當初的處處小心謹慎了。
想在京中的人尊重,如今要做的就是要叫人清楚的知道,慕家,也不是好惹的!
這就是不打算罷休了!
慕容雪腿一軟,險些栽倒下去,不過就是來說幾句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哀求的看向繁漪。
然而繁漪被琰華緊緊擋在身后,目光不過瞧了丈夫挺拔背脊而已。
文蕖靈蒼白的面色一僵,繼續竟顯現出幾分怪異的潮紅,雙手緊緊攥住衣袖,將袖口華貴的牡丹紋揪成了一團亂麻。
用力緩了幾口氣,才能以平靜的姿態開口道:“我沒做過,沒什么可怕的!今日在座的話小女也記下了,來日若要上公堂,還望各位別忘了自己說過什么才好!”
賊子一別身,指了文蕖靈道:“就是她叫我做的,不然她都中了迷香了,在她開口前我就能一掌打暈她,哪能叫她有機會喊出聲了引了人來。我只是配合她而已!”
“說好的,我沒沾過她,到時候頂多挨二十板子扔出門去,她會再給我兩百兩銀子!已經給了一百兩了,就在我家的暗格里。我不去鎮撫司!我不去那閻王殿!你們要算計誰是你們的事,可不能拿我做筏子!”
眾人一聽,這樣說來邏輯也通,要比將慕氏代入整件事里更為通順。
于是,落在文蕖靈身的目光便更是意味深長了。
琰華仿若被陰云遮蔽的眸子掃過文蕖靈和賀蘭氏,一抬手,喚了晴云,“去把筆墨紙硯拿來,方才的話全數記錄下來,各位簽字畫押,有證據的今日便拿出來,如若不然,將來若有風言風語牽扯了內子,我便只管來找各位了。”
幾位老夫人相視一眼,微微一笑,有點意思。
柳氏低頭吃茶,一臉事不關己。
慕容雪再也忍不住慌亂的哭起來,今日“說話”的人里,數她年歲最小,城府最淺,若來日真出什么事兒,她定會被拉出來當替死鬼的!
繆氏低垂下的眸子里滿是不甘,轉頭看向太夫人,卻見她闔著眸子自顧自的撥弄珠串,顯然是不想管了。
看了眼面上慘白的慕容雪,微微側身同琰華道:“何必將事情鬧的大,瞧把人家小姑娘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