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琰華而言,除了白天見不到妻子,而每晚妻子喂的湯藥又太“安神”之外,都很好。
每回他想說點什么,總是說不到點子上就困倦的厲害,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偏偏他還不敢不喝。
一天天過的十分太平,也十分磨人!
就算要演戲,也不必這么逼真吧?
還是說,其實她心里其實就是傷心的?所以有意回避?
猜不透,琰華急的都快去撓耳朵了。
然而作為傷患的姜大人無能為力,畢竟他一點都不敢在妻子強勢起來,根本就不用妻子橫眉怒目,那纖弱的身子往他面前一站,反正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在乖乖的聽話,娘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一日半夜突如其來一場冬雨里,氣溫驟降,也是連日照顧琰華傷勢無法闔眼,累的透了,一松了勁兒便病下了。
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來動靜必然不小,一連數日繁漪都是吃什么吐什么,整日里昏昏欲睡。
瞧著她的樣子,琰華也不知怎么了,腦海里莫名竄出個想法來。
會不會、懷孕了?!
他有點激動!
第二次偷換逼子丸到現在,掐指一算也兩個月了,倒是十分有可能的。
只是妻子是沒料到的他又去換她的藥,琰華只敢在心里默默期盼是真的中了。
男女沒有情意也能歡愛,所以她總有千萬個懷疑,有個孩子,是以他們骨血相融而來的孩子,在這蒼茫天地間他們便有了不可分割的牽絆。
只要牽絆住了,她便也跑不掉了。
琰華越想越激動,忙喊了晴云去沈家請了姜柔來。
結果一診脈:就是傷寒了!
繁漪只覺得腦子里塞了漿糊,好累,想睡,完全不曉得丈夫內心戲有多豐滿。
姜柔似笑非笑暼了琰華一眼:“……”你這不夠努力啊!
琰華眼角抽了抽:“……”那眼神傷害性很大,侮辱性極強!
吃了姜柔開的藥,繁漪吐倒是不吐了,晚上開始發熱。
但她底子好,藥效起了了,燒倒也退的快,第二日便好了,可又開始綿綿不斷的咳嗽。
琰華覺得老天真愛跟他對著干,他的傷好容易好些了,也不必喝藥了,還想著妻子終于沒機會把“好好養傷”“乖乖睡覺”當借口來搪塞他秉燭夜談的要求了吧?
可看著一向康健的妻子臥在床上還是十分憔悴的樣子,自己都覺得這個要求不大合適,便只能把計劃稍稍推后些。
琰華這個重傷初愈的二十四孝好丈夫日夜伺候,喂藥擦身以及陪睡,皆是親力親為,趕都趕不走,把丫頭們感動的稀里嘩啦。
來看小徒弟的無音面無表情的睇琰華一眼,眼底越發的鄙視:“……”沒見過這么沒用的人!
看破一切的晴云表示贊同,連連點了十幾個頭,連老婆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可太沒用了!
主子病著,丫頭們的擔心著。
唯有盛煙,擔憂里有著壓制不住的興奮與高興。
她是每日帶著期盼掰著指頭數日子。
一個月了!
主子和爺已經一個月沒有房事了!
而這會子主子病著,爺卻要好了。
總不能委屈了爺吧!
晴云:“……”分筋錯骨手!
冬芮:“……”要不豎井了吧!
晴風:“……”溺蓮池也行!
盛煙:“……”啊!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