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明月庵的送子娘娘很靈驗的,當年晉懷長公主拜了送子娘娘沒兩個月就懷上了清光郡主。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們一起去明月庵,虔誠為大嫂向送子娘娘求個符來,祈求娘娘保有她一定平平安安三年抱兩,好不好?”
閔氏看著她,總是很慶幸自己能有這么一個善良的小姑子。
她伸手撫了撫她與自己一同瘦下去的面頰,似乎有很多話想說,默了默,最后只是道:“我知道,我會好好顧著自己的,你也不要太擔心,才幾日,怎么瘦了那么多……”
沁微見她眉心稍許舒展了些,微微一笑,撫了撫她的肚子道:“我沒事,不用為我們任何一個人擔心什么,顧好這個孩子,那些人越是想看我們痛苦,我們越是不能稱了他們的心!”
妹妹一向與妻子要好,又是個懂事的,有她開解,元隱也放心些。
抿了抹溫和的笑色,進了稍間兒:“姑嫂兩個說什么悄悄話呢?”
沁微皺了皺鼻子,俏皮道:“既是我們姑娘家的悄悄話,又豈能說給你一個大男人聽呢!白溪,去換了熱茶來。”
立在一旁的白溪仿佛失了魂一般,沁微喊了她好幾聲,都好像沒聽到一樣。
沁微伸手推了她一下,奇怪道:“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白皙話還沒說,眼淚就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九姑娘!奴婢知道您是個有主意的,您快想想辦法吧!”
閔氏瞧她這樣,眸光一縮,猛然起身的姿勢沖了頭,險些一下子又栽了回去,面色刷白的伏倒在床沿:“發生是事兒了?究竟發生什么事了,你們不要瞞我,是不是玉兒……是不是玉兒出什么事了?”
元隱忙在床沿坐下,攔住神色蒼白的妻子,溫聲安撫著她:“玉哥兒在母親那里,我方才去瞧過,他很好,什么事兒都沒有。你別急,小心身子。”
沁微凝著白溪的眸光一厲,幾步上前就是一個耳光甩在她臉上,叱道:“住口!好好的哭哭啼啼,說什么晦氣話!從前瞧你們一個個還算穩妥,如今是怎么回事!身邊出了心思不干凈,為什么不早早稟了母親來處置!現在嚎有什么用!”
“出去!”
白溪沒防備被一耳光打歪在了地上,耳上一對名貴的白玉耳墜用力甩在頰上,火辣辣的痛,耳中嗡嗡作響。
像是忽然發覺自己做錯了事,忙擦了眼淚,深深伏地道:“是奴婢失言,奴婢胡說八道,奶奶不要放在心上!”
閔氏自然不信,一把抓住丈夫的衣袖,搖頭道:“讓她說,我要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元隱若有所思的睇了她白溪一眼,目光沉了沉道:“好好說,不要驚著了奶奶,究竟發生什么事兒了?”
白溪極力壓抑著面上的擔憂,小心道:“奴婢實在是擔心盈月啊!”
閔氏五個月的肚子已經隆起的十分明顯,數日不曾安然入眠,原本還算豐韻的面頰有了凹陷,膚色也不好看,
聞言眼皮一跳:“盈月是不是在崔嬤嬤手里說了什么話?她說是我指使她的是不是?”
白溪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奶奶不要急,奴婢也只是擔心。”
她看向沁微,焦慮道,“盈月在我們奶奶面前總是指著行云館說些叫人多心的話,那點心又是她做的。若是她真的被人收買了,說出什么不利咱們奶奶的話來,可怎么辦啊!”
閔氏抓著元隱手腕的力道驀然一緊,自從盈枝盈月被帶走,這個隱憂就一直纏著她,每每想到就坐立難安:“可怎么辦啊!若真是我身邊有人被收買了,大嫂她一定會恨死我的!”
元隱緊緊擁住她,以溫暖有力的擁抱讓她感受到依靠:“不會。每每算計,哪次不是攀咬栽贓,錯綜復雜,可你見著大嫂哪次聽信片面之詞,處置過無辜之人了?大嫂也不是那種為了泄憤隨意找人陪葬的,你不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