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開口就滿嘴噴糞,讓人心生厭惡,喬弈緋還沒開口,徐槿楹見他兩眼幾乎噴火,從地上掙扎起來,對喬弈緋平靜道:“多謝公子,不必了。”
喬弈緋知曉徐槿楹的驕傲和鎮國公府的尊嚴,收回了手絹,“還請夫人珍重,再見。”
徐槿楹一怔,這小公子不但有著令人驚艷的容貌,而且給她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不過很快,她心中涌起的感動就被隨之而來的擔憂替代了,昭郡王不肯回府,回府怕是又要被太妃訓斥了。
喬弈緋正欲轉身離開,驀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吼聲,“站住!”
昭郡王看到其他男人對徐槿楹的關切,讓他覺得很不痛快,陰陽怪氣道:“你對我向來冷冰冰的,對這小子倒是和顏悅色,莫不是看上了他吧?”
“請你注意言辭!”徐槿楹氣得渾身發抖,“你好歹也是郡王,能不能不要胡言亂語毀人清譽?”
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平常言語多是文雅之詞,從未與人有過口舌之爭,見昭郡王竟如此齷齪,氣得一團怒火急速上升。
“是嗎?”見徐槿楹維護喬弈緋,三分昏沉四分糊涂的昭郡王越發覺得兩人有鬼,連嬌嬌也不顧了,快步過來,圍著喬弈緋轉了三圈,看了又看,忽然一把抓住徐槿楹的手,不顧她吃痛,盛氣凌人地宣誓道:“本王告訴你,這是本王的王妃,她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這個小白臉若是敢生什么心思,信不信本王派人把你打得你娘都認不出來?”
知曉昭郡王做派的徐槿楹暗中給喬弈緋使眼色,叫她趕快離開,別惹麻煩上身,可喬弈緋比誰都清楚,麻煩找上門的時候,不是你想躲,就躲得開的。
喬弈緋面無懼色,不冷不熱道:“不好意思,我娘早就過世了,她已經認不出我了,就不麻煩你了。”
昭郡王大怒,作為在京城橫著走的天潢貴胄,除了娶徐槿楹不怎么順心之外,還從來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沒有敢這么對他說話。
他忽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惡毒笑容,“想英雄救美是吧?”
“你說是就是。”喬弈緋唇角一彎,嘲諷道:“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昭郡王更加勃然大怒,徐槿楹心急如焚,輕聲道:“郡王,我與此人素不相識,何況,這是我們夫婦之間的事,與外人無關,讓他走吧。”
可昭郡王這人就像天生有反骨一樣,徐槿楹越是規勸,他越是認為兩人之間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冷笑一聲,“本王今天就偏不讓他走,又怎么樣?”
徐槿楹大急,她決計不愿牽連一時好心的小公子,思慮片刻,話里有話道:“若把事情鬧大了,母妃怪罪下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若在平時,昭郡王還忌憚幾分,可現在他喝上了頭,腦子本就不清醒,又跋扈慣了,哪里忍得住?噴著酒氣朝向喬弈緋,“能讓本王的王妃護著,臭小子你挺有福氣的啊。”
這般不堪入耳的話,讓徐槿楹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你發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