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冷冷地盯著喬弈緋巧舌如簧,不為所動,只有透過窗戶的風吹進來掀起他的袍服,翩然若仙,室內清幽的佳楠香氣彌漫開來,十分好聞。
喬弈緋最怕他那雙冷淡卻深不見底的眼睛,在他面前,仿佛連自己精心編制的謊言都變得十分可笑,可她想不明白的是,這話到底哪里有問題?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還是…你嫌好處費太少?”
秦湛臉色微沉,“你若想要我幫忙,就要說實話,否則,哪來的回哪兒去。”
哪來的回哪兒去?喬弈緋想起那圍墻上的尖利就后背發寒,她可不想再摔一次了,萬一摔出個缺胳膊斷腿的,以后還怎么見人?
“好吧好吧。”喬弈緋知道這人難纏,索性道:“其實是我和昭郡王有點過節,想化干戈為玉帛,畢竟我們做生意的講究和氣生財,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秦湛冷哼出聲,“和秦渤有過節?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這人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討喜,喬弈緋淺笑,“尊貴的鋮王殿下,你說話別這么傷人嘛,我雖然身份低微,卻也是有尊嚴的,每次都被你傷得體無完膚,人家也會扛不住的。”
秦湛冷冷淡淡,“你還怕受傷?”
“當然了。”喬弈緋捂住胸口,做傷心難受狀,神色凄楚,語氣哀怨,“人家好歹也是貌美如花的妙齡姑娘,臉皮薄,你就算不憐香惜玉,也別專門讓人家心口扎刀子嘛。”
這話若是季承聽到了,恐怕會再一次想撞死自己,若論臉皮厚,喬弈緋自稱第二的話,沒人敢稱第一。
不過,秦湛的道行顯然不是季承可以比擬的,他一臉平靜地看著喬弈緋胡說八道,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泠然道:“你半夜翻墻就為這個?”
喬弈緋神色染上幾分嬌羞,風情萬種,“其實是我仰慕殿下的風采已久,多日未見,實在難捱對殿下的思念之情,又住得這么近,便…”
喬弈緋深深低下頭去,似乎因為羞澀說不下去了,她本就花容月貌,明艷動人,此時含情脈脈,傾訴衷腸,欲說還休,更是散發著撩人心弦的曖昧,正常男人見了此時此景,哪個不熱血沸騰,心猿意馬?
問題是,秦湛不是正常男人,語調連一絲起伏都沒有,“便怎么樣?”
喬弈緋自己給自己挖了坑,現在只能自己往下跳,心一狠,“便想著若能見殿下一面,以慰相思之苦,此生便也值了。”
這樣感天動地的癡情能打動普通男人,卻打動不了秦湛,他表情不變,“你對唐衡知也是這般嗎?”
“那個渣男如何能與殿下相提并論?”喬弈緋冷哼一聲,不屑道:“殿下拿此等禽獸不如的渣男自比,也不怕失了身份?”
秦湛:“你不是和他有婚約嗎?”
“那又如何?”喬弈緋不以為然道:“成親了都可以和離,更何況只是定親?難道不小心踩上了一坨狗屎,還要被他臭一輩子不成?”
秦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