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場面越來越失控,他心急如焚,讓小廝找了個椅子,站在椅子上,嘶喊道:“大家給我三天時間,三天,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三天?我們借的印子錢,每天都要損失利息,怎么算?”有人不滿地高喊道。
馮子唐經商這么久,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等焦頭爛額的局面,氣急交加,“你們總要給我時間調查吧?”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么好調查的?這一定是你的緩兵之計。”圓臉布商滿臉怒火,這次他借了兩萬兩銀子買了九彩丹青,本想賺一筆,現在連本錢都回不來,人家也催著他要債,簡直是度日如年,如果馮子唐不賠,他就只能去跳河了。
“你發給我們的貨有問題,我們自然是找你了。”
“你說得輕巧,我們被你騙了,日子都沒法過了。”
“對啊,你跑了怎么辦?我們哪里找你?”
……
到處都是圍著他討要說法的憤怒布商,馮子唐渾身都濕透了,無奈之下,高喊道:“我姑姑是恩國公夫人,我絕對不會跑的。”
“是不是仗著有權貴撐腰,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地欺壓我們無權無勢的老百姓?”
一聽馮子唐這么說,那些誓要討還公道的布商更加憤怒了,馮子唐有權有勢,還這樣欺騙他們,簡直罪大惡極。
馮子唐被擠來擠去,欲哭無淚,“我答應你們,兩天,兩天,一定給你們一個答復。”
“不行,最多一天。”圓臉布商滿臉義憤,“我們就在你綰青絲等著,一日不給我們說法,我們就不走。”
“好!”馮子唐被逼無奈之下,只得咬牙答應,“我現在馬上去查。”
馮子唐沒心思尋歡作樂了,心亂如麻,作坊里請的都是老工匠,工序不會有錯,所以,一定是秘方出了問題。
他要立刻到福瑞祥把喬弈緋那個禍害找出來,一定要她血債血償。
馮子唐騎上馬,在大街上一路狂奔,撞翻了不少小攤小販的攤子,顧不得人家在后面大吼大叫,心里憋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要馬上找到喬弈緋興師問罪。
很快就快到福瑞祥了,不過,這里是達官貴人府邸眾多,馮子唐不敢橫沖直撞,不得不慢了下來。
“喲,這不是馮公子嘛,幸會幸會。”路邊忽然傳來喬弈緋熟悉的聲音。
馮子唐立即一勒馬韁,就看到罪魁禍首站在路邊,身穿玫紅色刺繡長裙,外罩一條白色薄煙纏臂紗,亭亭玉立,光芒四射,她的身后是一家茶水鋪,倒是有閑情雅致在這里喝茶?
馮子唐見到喬弈緋的時候,怒火到達頂點,劈頭蓋臉就道:“說,你在九彩丹青的秘方里做了什么手腳?”
喬弈緋很是意外,“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別裝了。”馮子唐氣急敗壞,“九彩丹青一見水就褪色,你敢說不是你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