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等事?”陶景中吃了一驚,覺得十分惋惜,遠不如周羲的名師他都請不到,更何況是周羲?
喬弈緋觀察著陶景中眼底的光芒明明滅滅,“不過,祖父素來行善積德,多次延請名醫為周先生醫治調理,現在已經好多了,聽說最近來京城養病了。”
陶景中雖然很驚喜,但多年城府使得他表現得很平靜,不動聲色道:“是嗎?”
喬弈緋輕輕一笑,“他感念祖父之恩,曾許諾過,若喬氏有讀書的好苗子,他愿意指點一番。”
陶景中大喜過望,但很快就認為喬弈緋想借此事拿捏自己,逼迫他放棄為周放維權的事,心情開始糾結,一方面,實在難以抵擋名師的誘惑,另一方面,也不能不顧和周放的情誼。
喬弈緋點到即止,不再說話,她相信像陶景中這么聰明的人,知道該怎么選擇?
何況,他也并非完全不知道周放做的那些事情,之所以不肯臣服,一方面是情誼作祟,另一方面也是對自己一個黃毛丫頭的不屑。
有些事情需要時間,這也是對陶景中的一個考驗,喬弈緋不急,如果陶景中真的執迷不悟,那就證明此人不值得她太費心思,她也不介意再開除一個周放。
想到此,喬弈緋隨口道:“對了,今日我初來醉霄樓,給陶掌柜帶來一份見面禮。”
“太小姐太客氣了,不知是什么?”陶景中原本不以為然,但在看到喬弈緋遞過來的單子的時候,大為吃驚,竟是下月定國公府壽宴的訂單,壽宴的一應酒水菜肴,都由醉霄樓承辦。
醉霄樓在京城雖頗有名氣,但還從未承辦過如此高規格的宴席,定國公府,那是皇后的娘家,當之無愧的勛貴,響當當的豪門望族,陶景中越想越激動,對喬弈緋竟然有些刮目相看。
賺錢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承辦定國公府的壽宴,必能大大提高醉霄樓的知名度,他想想都覺得心潮澎湃,不由得想起馬伯昌說的話,這位大小姐雖然年輕,卻似乎頗有手段,此時心里才信了幾分。
在京城做生意多年,他知道豪門府邸都有專門對接的采辦,這些生意鏈已經極為成熟,內部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外人很難從其中分一杯羹。
尤其是皇后的父親辦壽宴,酒水菜肴花費保底十萬兩,這么大手筆的生意,早就被內部實權人物重重瓜分了,很難被無關的人拿到訂單,想不到大小姐竟有如此手段?
陶景中看向她的視線變得復雜起來,“容陶某多問一句,大小姐是怎么拿到這單子的?”
不等喬弈緋說話,他就解釋道:“陶某別無他意,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以免到時候有所疏忽。”
喬弈緋輕笑道:“陶掌柜不必擔心,醉霄樓在京城名聲遠播,定國公府愿意找我們承辦也在情理之中,況且,這一次是定國公夫人親自拍的板。”
定國公夫人?陶景中眼睛猛地瞪大,腦海里急速盤算,再看笑意宴宴的喬弈緋,心定了許多,“那我就放心了。”
“壽宴就在下月初,時間緊迫,要辛苦陶掌柜了。”
能為皇后父親辦壽宴,陶景中想想就覺得自豪,“大小姐放心,醉霄樓一定不辱使命。”
從醉霄樓出來之后,喬弈緋帶著瑤環在京城大街小巷逛了足足一個時辰,直到買的東西多得實在裝不下了,才打道回府。
剛到門口,就看到門前圍了一大堆人,吵吵嚷嚷不知道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