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緋沖她莞爾一笑,“徐二小姐。”
徐梓楹身體不適,不便久聊,寒暄幾句之后,姐妹二人就和喬弈緋告辭了,秦淳慢條斯理道:“你沒讓她們知道你姓喬?”
“你想說什么?”喬弈緋目光不善地盯著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本宮嘛。”秦淳嬉皮笑臉道:“本宮對你又不是一無所知,該查的還是要查的。”
喬弈緋不說話,轉身就走,秦淳追了上來,“別這樣,我又沒有揭穿你。”
喬弈緋哼了一聲,“姓喬又怎么樣?見不得人嗎?”
秦淳笑道:“那倒沒有,只是你似乎不想讓鎮國公府的人知道?”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和鋮王殿下真的是親兄弟嗎?”喬弈緋笑盈盈道:“他一天也說不了一句話,你要是一天不說話保準能憋死。”
喬弈緋說的是玩笑話,可秦淳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神猛然一閃,玩鬧之色立即消失,板起臉正色道:“不得胡言亂語。”
喬弈緋倒是極少見他這副神色,心底疑云大起,愛笑愛鬧的他一本正經的時候,皇子威嚴十足,聳聳肩,“民女失言,請七殿下高抬貴手。”
秦淳的異樣一瞬就過去了,隨即恢復了輕松明快的神色,“罷了,你這么跟我說話,我還真是不習慣呢。”
喬弈緋不由得暗嘆,皇家的人真是天生的戲子,翻臉跟翻書一樣快,這么想想,秦湛還是好的,至少人家連戲都懶得演。
日落西山的時候,熱鬧了一天的定國公壽宴終于結束了,各府賓客紛紛告辭,喬弈緋在韶華郡主羨慕嫉妒恨的視線中爬上了鋮王的馬車。
秦淳也不識趣地鉆了進來,自在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是坐你的馬車來的,自然也要坐你的馬車回去,方能有始有終嘛。”
秦湛掃了他一眼,“明日去錦衣衛報到。”
秦淳的笑容瞬時僵在了臉上,不滿道:“二皇兄,你不能這么沒人性,我幫你照顧喬姑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她不需要你照顧。”秦湛冷冷道。
秦淳頓時語塞,使勁地朝喬弈緋使眼色,希望她為他說幾句好話,哪知喬弈緋假裝沒看到,專心致志地沏茶泡茶,讓秦淳在心底暗罵她沒良心,只會過河拆橋。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秦淳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賣萌道:“二皇兄,你看我體弱多病,錦衣衛那種地方真的不適合我。”
“七殿下此言差矣。”喬弈緋樂得火上澆油,“自知體弱多病,就更應該勤加練習,強身健體,不然將來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病,如何為皇上分憂?如何為朝廷解難?鋮王殿下完全是為你好,你要體諒他的良苦用心。”
秦淳滿頭黑線,喬弈緋也是這般腹黑,怪不得這么對二皇兄的胃口,他悻悻坐了回去,忽聽到外面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時候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