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殿下的洪福,我的膽子真的不小。”喬弈緋笑吟吟道:“若不是仗著殿下給我撐腰,我也不敢這么猖狂啊。”
秦湛終于抬眸看她,眼神充滿威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不需要本王也可以獨當一面了?”
喬弈緋明白他指的是常太妃去五臺山的事,這件事他只是提供了消息,但全程自己策劃,自己實施,完成得天衣無縫。
不過,此時面對他的質問,喬弈緋立即識趣道:“行行行,我錯了,我懂規矩,也不能白借你的勢,好在,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價格的,親兄弟明算賬,我最近在北郊買了一座礦山,若賭贏了,我給你一成的利潤如何?”
“兩成。”秦湛不容置喙道。
喬弈緋挑眉,“若我賭輸了呢?”
秦湛淡淡道:“你輸是你的事,本王的兩成要照付不誤。”
喬弈緋:“……”
一毛不拔,只進不出,喬弈緋心道,好在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當即笑嘻嘻道:“殺雞取卵,涸澤而漁,畢竟非長久之道,你也不能宰我宰得太狠了是吧?”
“狠嗎?”秦湛放下書,看向她,“你是商人,無利不起早,豪擲三十萬買下一座沒有開采價值的礦山,可不像你的風格。”
還真是無孔不入啊,喬弈緋譏諷道:“看來殿下最近真得很閑,連我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行蹤都查得一清二楚?”
“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秦湛似笑非笑,“喬弈緋,過于謙虛就是驕傲了。”
喬弈緋沒想到這人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是一擊必中,一陣見血,讓人下不了臺,實在是不討喜,“干我們這行的,運氣比什么都重要,我又不是神仙,能料事如神,算無遺策,你太看得起我了。”
秦湛冷哼,“是嗎?本王發現以前還太低估你了。”
喬弈緋目光閃爍,忙殷勤道:“殿下,你難得說這么多話,一定口渴了吧?嘗嘗我新煮的茶,生津止渴,潤肺養胃,最適合你了。”
“殿下,七殿下來了。”外面響起季承的稟報。
秦湛看了喬弈緋一眼,喬弈緋故作不知,裝作專心煮茶。
秦淳一陣風地進來了,見到喬弈緋的時候,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轉為怒容,“好啊,你也在?”
喬弈緋莫名其妙道:“七殿下一來就對我怒目相視,我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啊?”
秦淳怒氣沖沖地在秦湛面前坐下,劈頭蓋臉就道:“二皇兄,你準備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秦湛淡聲道。
秦淳頓時語塞,狠狠瞪了一眼事不關己的喬弈緋,“你不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打算包庇她到什么時候?”
“你有證據嗎?”秦湛眸色微動。
“二皇兄!”秦淳幾乎拍案而起,“她謀害的是昭郡王,也是我們的堂兄弟,我剛去看了昭郡王了,經太醫院全力救治,還沒有蘇醒的跡象,而且,臉上還留了疤,他好端端的,被這個女人害得這樣慘,難道你就放任不管?”
秦淳和秦渤是堂兄弟,雖說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但一起長大的情分畢竟在,更重要的是,他是皇室的人,代表的是皇室神圣不可侵犯的尊嚴和地位,所以秦淳才這般義憤填膺。
“嘉祎。”秦湛忽叫他的名字,秦淳愣住了,二皇兄很少這樣叫他,讓他心下一緊。
秦湛看向他,“繡春刀法練好了嗎?”
秦淳一聽這個就頭皮發麻,此刻他終于明白,二皇兄根本就不在意秦渤的死活,像昭郡王府這樣的閑散宗室,入不了二皇兄的法眼,自然也不會去為他討還什么公道,更不會為他去問罪喬弈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