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淳沒想到徐槿楹還能為了喬弈緋特地找到鋮王府?她出身鎮國公府,鎮國公府是出了名的重禮節的府邸,現在居然為了區區一個侍女,不顧身份地跑來鋮王府詢問?
這個喬弈緋果真手段了得,秦淳沒好氣道:“她身份卑賤,能幫上你是她的福分,何須你專程來致謝?這也太折煞她了。”
“七殿下何出此言?”徐槿楹聽出七殿下話語里的不滿,更為弈緋捏了一把汗,輕聲道:“莫非她做錯了什么事?”
秦淳冷笑一聲,“她能做錯什么?她做的什么都是對的,不過,你來遲了,她已經不在鋮王府了。”
徐槿楹吃了一驚,聽七殿下的意思,莫不是弈緋被趕出去了吧?“請問她現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秦淳幸災樂禍道:“她有手有腳,愛上哪里上哪里去唄!”
徐槿楹越發擔心,看向秦湛,“鋮王殿下,莫非她在府上犯了錯?”
秦湛看了一眼秦淳,秦淳便訕訕改了口,“沒犯錯,只是她的確已不在京城。”
走了?徐槿楹陡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往常她對緋兒雖然知之甚少,但覺得來日方長,總是有機會了解的,卻不想緋兒竟來去如風,來得快,消失得也快,甚至沒來得及和她告別,就攸然消失,輕聲道:“敢問她去了哪里?”
“她的家鄉。”秦湛眸光幽暗不明。
家鄉?徐槿楹蹙起纖纖細眉,“是晉州嗎?”
“她跟你說她是晉州人?”秦淳冷笑,這個喬弈緋嘴里就沒有一句真話。
“難道不是?”徐槿楹聽出七殿下話中深意,狐疑道:“她到底是哪里人?”
秦淳嗤笑道:“既然她已經走了,你別就找了,說不定她根本不想讓你知道呢?要不然她干嘛跟你撒謊?”
徐槿楹心底疑云大起,急切道:“七殿下此言何意?緋兒到底是什么人?”
緋兒?秦淳笑容愈冷,果真手段了得,短短時日之內,就讓昭郡王妃和她如此親近,可是,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卻讓秦淳更加憤怒,喬弈緋自私自利,眼中只有她自己的利益,開心的時候就撩,不開心的時候就一走了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對二皇兄如此,對昭郡王妃也是如此。
何其可恨?
“意思就是你別被她騙了。”秦淳直言不諱道:“你好好回想一下,在你和她的交往中,她對你知道多少?你又對她知道多少?她跟你說的話有幾句是真的?實話告訴你,她可沒有你看到的那么簡單,她這種人騙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你別看她年紀小,可心狠手辣得很。”
他就差說出秦渤現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也是喬弈緋的手筆了,卻被二皇兄一記厲眼憋了回去。
徐槿楹越聽臉色越不好看,她眼中的緋兒和七殿下口中的完全不是一個人,沉吟片刻,“七殿下,我不知道緋兒是不是哪里開罪了你?若果真如此的話,還請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寬宥一二。”
這話更讓秦淳吃驚,徐槿楹竟對她如此上心?同時也對不辭而別的喬弈緋愈加憤怒,當即嗤笑道:“昭郡王妃,我只是好心勸你,別對她太上心了,她走了更好,免得整天惹事生非,不得清凈。”
“鋮王殿下。”徐槿楹聞言,越發擔心緋兒是不是觸怒了七殿下被趕走了,誠懇道:“緋兒對我有恩,還請告知她住處。”
“不知。”秦湛的回應只有冷冷的兩個字,讓徐槿楹極其失望,她對緋兒了解甚少,想起緋兒嫣然如花的笑臉,陽光般明媚的臉龐,忽然覺得一陣心疼,那個有著清澈眸瞳,溫暖笑容的緋兒,就這樣從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嗎?
“那殿下可知怎樣才能找到她?”徐槿楹不相信緋兒就這樣和自己天涯永隔了,暗自懊惱以前怎么就沒有了解更多的消息?否則現在也不至于一籌莫展。
“不知。”秦湛劍眉微微蹙起,“不過本王改日可以派人去給昭郡王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