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喬弈緋撒嬌般地扭扭身子,又露出甜美嬌軟的笑容,羞澀道:“人家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會嚇到我的。”
秦湛靜靜看著她,沒有絲毫被她美色打動,眼神卻深幽如古井,再次道:“過來。”
喬弈緋無奈走過去,坐到他身邊,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覺得脖子上一涼,絲巾已經被他解下,那條尚未愈合的傷痕就這樣暴露在他面前。
秦湛觀察著她脖子上的傷,眼神變得又幽又冷,泠然問道:“怎么回事?”
“我…”
“說實話。”秦湛打斷了她,“別說什么自己不小心的鬼話。”
喬弈緋的話被堵在嘴邊,離他離得這樣近,能清楚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忽然覺得心跳加速,臉色發燙,順勢伸手抱住他,嬌聲道:“殿下明鑒,我就是自己不小心的弄。”
滾燙嬌柔的身體緊緊地抱著他,秦湛身子微僵,語氣透出一絲無奈,“說正事。”
“我跟你說的就是正事。”喬弈緋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香氣,今晚他也喝了不少,佳楠香氣混雜著九丹金液的香氣,彌漫著邪魅性感的氣息,這男人也有這般撩人的風情?
秦湛修長的手指從喬弈緋脖子上輕柔劃過,語氣森冷,“這傷痕齊整纖細,刀口必定薄如蟬翼,既讓你恰到好處的受傷,又不割斷血管讓你送命,力道拿捏得這么好,必定是個高手。”
喬弈緋一驚,就這么點傷痕,就能看出這么門道,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啊,由衷贊道:“殿下果然神目如電,明察秋毫。”
“誰傷了你?”秦湛眼底透出一絲殺意,讓喬弈緋后背一涼,支支吾吾道:“這…這…”
“是烏蘭莫圖。”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語氣,喬弈緋從他懷里鉆出來,“你是鬼變的嗎?”
“他在哪里?”秦湛目光微動。
見實在瞞不住了,喬弈緋干脆老老實實地把怎么遇到烏蘭莫圖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說完之后,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秦湛沒有說話,喬弈緋感覺他似乎生氣了,低著頭囁嚅道:“這天降橫禍,我也不想的。”
見他仍然一言不發,喬弈緋硬著頭皮道:“他現如今就在我家里,你要去見他嗎?”
秦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漆黑的眸瞳沒有任何情緒,但看得她渾身發毛,“那我現在去把他趕出去?”
秦湛忽然起身,喬弈緋急道:“你要去哪里啊?”
“沐浴,你把房間收拾好。”秦湛丟下一句話,就去往內室后面。
喬弈緋為難地望著一地狼藉,剛才翻箱倒柜的時候只記得痛快了,問題是現在從何收起啊,試探道:“殿下?”
“何事?”屏風后面傳來不辨喜怒的聲音。
“收拾房間我不會,我能叫瑤環過來收拾嗎?”喬弈緋小心翼翼道。
“不行。”屏風后面的男人簡單粗暴地拒絕了她的請求,“在本王沐浴完之前,務必收拾好,否則本王唯你是問。”
喬弈緋欲哭無淚,聽到屏風后水流的聲音,忽然心生一計,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趴在屏風上,剛把腦袋伸出去,一件白色的中衣就準確無誤地丟在她腦袋上,把她的眼睛蓋了個嚴嚴實實。
這人是長了后眼睛嗎?喬弈緋鬼鬼祟祟地退回來,根本無心收拾房間,只對屏風后的流水聲遐想連篇,秦湛風采如此出眾,不知道脫了衣服是什么樣的?
忽然想起在寧城之時,曾見過他的腿,雖然上面有大大小小的傷痕,但腿型卻十分漂亮,修長勁道,他的上身是什么樣子的?
喬弈緋不知道腦補了多少秦湛光著身子的畫面,一直想到臉色滾燙還渾然不覺,直到他穿著潔白的寢衣站在她面前,才驚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
沐浴過后的秦湛更如雕刻般清新俊美,雙眸幽幽似寒星,望著喬弈緋胡亂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