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烏蘭莫圖怒極反笑,“我們北燕不講門當戶對,事到如今,你也該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吧?不要以為我是傻子,喬弈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她看我的時候,眼中沒有半點情意,我就知道這樁婚事一定有詐。”
“既知有詐,又何必自愿入甕?”秦湛平靜道。
烏蘭莫圖冷哼一聲,“你們費盡心思設計了這么一出大戲,我要是不看,豈非可惜?”
秦湛面不改色,“你和靖樂公主拜堂是事實,你已是大夏駙馬,恭喜。”
烏蘭莫圖冷笑,“喬弈緋詭計多端,她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我的東西該物歸原主了吧?”
“本王沒有拿你的東西,誰拿了你找誰。”秦湛神色沒有一絲波瀾。
烏蘭莫圖陰森森地盯著秦湛,“你別忘了,喬弈緋吃下了我親手下的毒,你就不怕她毒發身亡?”
“她毒發身亡與本王何干?”秦湛微微抬眸,淡漠道:“你和她之間的糾葛本王不感興趣。”
“秦湛,你別妄想能把自己摘干凈。”烏蘭莫圖忽然有種感覺,這一切很可能是秦湛設的局,而自己被秦湛設計了,眼底閃過凌冽殺氣,“這件事如果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北燕不會善罷甘休。”
“你想要什么樣的交代?”秦湛眸瞳一片漆黑,“從郡主換成公主,足以顯示大夏對你的尊重和誠意。”
烏蘭莫圖放聲大笑,卻帶來一股駭人的煞氣,“先是舍不得公主,封了個假郡主,后來公主又莫名其妙出現了,你們如此耍來耍去,當真以為北燕可欺不成?告訴你,我看上的是喬弈緋,除了她,別說公主,就是天皇老子,我也不要。”
“天皇老子看不上你。”秦湛淡淡道。
“既然大夏毫無誠意,出爾反爾,那么也無聯姻的必要了。”烏蘭莫圖英俊的面龐一片譏誚,“我的王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
秦湛眼神幽暗難辨,“靖樂公主已是名正言順的北燕王妃,你若翻臉不認人,大夏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靖樂公主嘛,勇氣倒是可嘉,不過長得難看了點。”烏蘭莫圖肆無忌憚譏誚道:“你就不怕鎮不住我王府里那一幫美人?”
秦湛站起身,優雅地離開,“若你沒有別的事,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烏蘭莫圖盯著他的背影,冷不丁道:“喬弈緋在哪兒?”
秦湛腳步未停,施施然而去,烏曼氣得七竅生煙,“親王,大夏分明是沒把我們北燕放在眼里。”
先以一個義女充作郡主嫁給親王,現在又偷梁換柱,以真公主替嫁,兩國聯姻大事,在大夏皇宮,竟荒誕如同兒戲。
烏曼對此舉憤怒到了極點,他們千里迢迢前來京城,親王還為此受了重傷,沒想到大夏變本加厲,竟在拜堂的時候把新娘子換了,搞出了一場活脫脫的鬧劇,北燕豈能輕易咽下這口窩囊氣?
哪知,烏蘭莫圖臉上的怒意卻消失了,無所謂道:“一個女人而已,管她是郡主還是公主?大事要緊。”
烏曼渾身一震,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偷聽,才壓低了嗓音,“屬下已經查清,另一塊在鋮王手中。”
“果然。”烏蘭莫圖眼底放射出鷹一般銳利的光芒,前朝覆滅之后,絕密地圖分別存于兩塊玉璧之中,他一直在暗中追查玉璧的下落,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得到了一半,譏誚道:“秦湛啊秦湛,你我還真是有緣啊。”
烏曼卻不樂觀,秦湛此人出了名的難對付,而烏蘭公主那邊的進展也并不順利。
烏蘭莫圖眼底幽光閃爍,如何得到秦湛手中的另一半地圖成了他最關心的事,正在這時,有人來報,太子來了。
“他來干什么?”烏曼現在對大夏有著很深的敵意,對這位大夏太子更是沒好感。
烏蘭莫圖卻道:“請太子進來。”
沒人知道太子和烏蘭莫圖談了些什么,只知道太子走后,烏蘭莫圖臉上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詭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