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年,為了喬氏生意,他常年奔波在外,陪緋兒的日子少之又少,一轉眼,這丫頭都這么大了,若是自己再有個什么不測,這丫頭就真的只剩下一個人了。
“小姐,昭郡王妃來了。”瑤環在外面稟報道。
昭郡王妃?喬懷鑫疑惑地望著緋兒,“莫非就是那位…”
“祖父說的沒錯。”喬弈緋沒打算繼續瞞著祖父,“她就是鎮國公府嫡長女,如今的昭郡王妃。”
喬弈緋的話引來祖父一陣長久的沉默,或許血緣的關系是改變不了的,良久,才慢慢道:“她可知道你的身份?”
“應該不知道。”喬弈緋道:“當年父親和母親成親之時,她年齡很小,不知那些糾葛,不過…”
“不過什么?”喬懷鑫心頭一緊,立即追問道。
“不過鎮國公府的太夫人,似乎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喬弈緋如實道。
太夫人?喬懷鑫眼神變得悠遠,鎮國公府和喬氏陳年恩怨深似海,往事如潮水般涌來,卻不可追,如今緋兒在京城,和鎮國公府的人有所牽扯,不知是禍是福?
“祖父,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鎮國公府的人來往?”喬弈緋小心翼翼道。
喬懷鑫回過神來,“祖父并無此意,只是以鎮國公府對喬氏的恨意,若是有朝一日知曉你的身份,只怕…”
“祖父別擔心,我對他們并無恨意,亦無惡意,若真有那一天,相信鎮國公府簪纓世家,清貴名門,礙于聲譽,也不會過于為難我。”喬弈緋寬慰道。
喬懷鑫不置可否,只道:“昭郡王妃身份尊貴,別讓她久等,你去吧。”
“我知道了。”喬弈緋知曉祖父不愿提及往事,乖順道:“緋兒明白了。”
這是經歷了眾多驚心動魄的事情之后,徐槿楹第一次見到緋兒,看到緋兒神采飛揚,一如往昔,才微微放心,喉頭發酸,“緋兒,你受委屈了。”
皇家實在欺人太甚,雖然對外宣稱是寧樂郡主突發急病,但身為宗室女眷的徐槿楹卻深知內情,不由得替緋兒叫屈,靖樂公主驕縱任性,可到頭來委屈的還是緋兒,不但沒當上北燕王妃,還被人奚落嘲諷沒有當王妃的命。
喬弈緋卻輕輕一笑,不以為然道:“郡王妃此言差矣,雖然沒當成北燕王妃有些遺憾,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我以后留在京城,可以常常見到你啊!”
“你呀!”徐槿楹一顆提著的心在見到緋兒的時候落了下來,若是尋常女子遇到這種事,不是尋死覓活,便是哭天搶地,倒是緋兒,笑容依舊明媚得暖人心田,“那日聽說你上吊了,我都快嚇死了。”
喬弈緋狡黠一笑,貼近徐槿楹的耳朵,“那是裝的,若不如此,皇上如何知道我的委屈呢?”
徐槿楹微愣,隨即反應過來,驚訝然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喬弈緋大笑,“若不如此,我大概不能好好坐在這里了。”
徐槿楹是聰明人,那日宮中糾紛她也略有耳聞,“沒事就好,你總是這么特立獨行,以后嫁了人,看哪家男兒能治得了你?”
“怕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呢?”喬弈緋大大咧咧道:“好久不見,我們好好喝幾杯。”
飲酒?徐槿楹面露遲疑,“恐怕今天要掃你的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