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計劃,烏蘭莫圖即將帶靖樂公主返回北燕,成就兩國永結秦晉之好的佳話,但萬萬沒想到,烏蘭莫圖竟然來了個金蟬脫殼,溜之大吉了,讓皇室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也相當于狠狠打了皇帝的臉。
皇上當然也是惱恨的,雖然自己的女兒做了不地道的事,臨時把和親的郡主換成了公主,但皇帝是不可能有錯的,烏蘭莫圖陰差陰錯娶到了大夏最金貴的公主,分明是賺了,他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哪知,賊子竟然如此可惡,竟然丟下靖樂公主,逃婚了,這不等于告訴天下人,大夏的這位公主,他看不上嗎?
皇上心中怒火沖天,在他看來,靖樂配得上天下任何男人,只有靖樂嫌棄別人的份,沒有靖樂被嫌棄的份,瞥了一眼秦湛,“鋮王意下如何?”
秦湛淡聲道:“兒臣以為烏蘭莫圖此舉必有苦衷,他不會不知道,若他就此一去不返,昭妃娘娘如何自處?”
對了,還有烏蘭加瑪,太子眼睛一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敢把大夏皇室玩弄在股掌之上,身為北燕公主的烏蘭加瑪簡直難辭其咎。
不過,幾乎是立即他就觸到了父皇寒涼警告的目光,心頭一緊,差點忘了,烏蘭加瑪現在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是他的長輩,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他問罪。
秦湛這么一說,皇上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些,不過語氣依然含怒,“能有什么苦衷,急不可耐地跑了?”
“北燕內部向來矛盾重重,烏蘭莫圖手握兵權,不服者大有人在,此次之所以和大夏和談,也是想借助我們的力量壓制其他部落,他來大夏時日已久,若此期間有人乘機圖謀不軌,也不是沒可能。”秦湛冷靜道。
皇上臉色變了,眉心緊蹙的川字越發讓人心生怵意,“你是懷疑北燕異變?”
“兒臣只是斗膽揣測。”秦湛道:“否則以烏蘭莫圖的性格,實在沒理由做出此等背信棄義之事。”
“就算北燕有異變。”太子完全不贊同,“他也完全可以求見父皇,當面辭行,父皇向來寬仁大度,豈有不準他回國之理?他這樣不辭而別,分明是沒把大夏放在眼里,沒把父皇放在眼里。”
“以太子之意,應當如何處置?”秦湛面不改色。
太子見父皇沒有表態,當即義正詞嚴道:“就算北燕出了天大的事,該有的禮節一樣不能少,何況他已是靖樂的駙馬,一聲不吭逃之夭夭,靖樂如何自處?皇室顏面何存?父皇,兒臣以為,需立即派人前往北燕申斥問責,定要烏蘭莫圖向父皇負荊請罪,震懾四海。”
“太子言之有理,臣弟深表贊同。”
秦湛的話讓太子大為意外,“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沒有聽錯吧,鋮王竟然會贊同本宮?”
“太子誤會臣弟了。”秦湛淡淡道:“臣弟心中只有公正明理,江山大義,并無任何私心。”
太子被懟得說不出話來,皇上當然也很窩火,此事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否則他的臉就丟到家了,歡天喜地等著嫁給心上人的靖樂還不知道烏蘭莫圖跑了,要是知道了,還不鬧翻天?
“太子認為派誰前往北燕合適?”皇上把太子踢過來的球又重新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