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何人?”章貴妃知曉兄長的心思,雖說章家現在早已經不同于往日,但和那些經過了百年沉淀積累的勛貴世家相比,不論是人脈,還是財力,都不可同日而語,換言之,根基還是太薄弱。
章家并沒有祖輩積攢下來的金山銀山供揮霍,銀子的短缺始終是困擾在他們頭頂的一座大山。
恩國公的呼吸都急促起來,“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是喬氏。”
“喬弈緋家?”章貴妃有些意外,又并不完全意外,真是冤家路窄,陰差陽錯又能撞到一起,似笑非笑道:“我和這位寧樂郡主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
太子此刻也后知后覺地領會了舅父的意思,他雖貴為太子,手頭拮據卻是常態,不是收入不高,而是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籠絡人心,拉攏權貴,銀子就跟流水一樣出去,如果有這么一座紫玉髓礦,那就不用為銀子發愁了。
章貴妃看向恩國公,“兄長的意思是?”
恩國公本來就和喬弈緋有過節,內侄兒馮子唐栽在喬弈緋手上,他沒打算咽下這口氣,一直在伺機報仇,振振有詞道:“自然要分一杯羹。”
太子沉吟片刻,為難道:“可喬弈緋并非尋常商女,一則她是宋謙舜的義女,二則她是父皇欽封的寧樂郡主,有這兩個身份,我們不好輕易下手。”
“喬弈緋不過是喬氏的孫女,喬家掌舵人在何處?”章貴妃慢條斯理道,一座耀眼的金山擺在面前,她沒有不動心的道理。
“喬懷鑫倒是在京城,不過,我查清楚了,喬氏在京城的生意,喬懷鑫幾乎全部交給了喬弈緋。”恩國公道:“那座發現了紫玉髓的礦山,就是喬弈緋力排眾議堅持要買下來的,喬懷鑫明知此事風險極大,卻什么也沒說。”
“這么說,喬懷鑫很是信任喬弈緋了?”章貴妃冷笑道:“正好,我與喬弈緋也有沒算清楚的賬呢,這次就新帳舊賬一起算吧。”
“母妃,舅舅,那我們這次該怎么做?”太子缺乏和商人打交道的經驗,總不能硬搶吧,若喬弈緋只是普通商人就罷了,偏偏不是,萬一搶出問題來了呢?
章貴妃看向恩國公,天上掉下來這么一大塊餡餅,她相信兄長必定有了計劃,“兄長有何高見?”
恩國公胸有成竹一笑,“貴妃可還記得我那內侄兒?”
以章貴妃如今的身份,當然不會再和那些行商坐賈的人有什么牽扯,更不記得什么馮子唐,“兄長有話不妨直說。”
恩國公露出詭異的笑容,“我打算讓馮子唐去喬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