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流給好友遞了碟糕點,有些狗腿地說道,雙眼淚汪汪地盯著好友,似乎她不答應,自己的眼淚就要落下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檀君柔狠狠地咬了口糕點,頓了頓,偷偷瞥了好友一眼,繼續開口說道。
“說吧,我答應了。”
“明日,你邀請我過去,最好墨蘭真君也在……”
蘇千流把自己的計劃,詳細地給好友說了,讓她安排個空閑的時間,去見原主尚未謀面的父親一面。
……
次日,墨蘭真君從蘇家回到宗門駐地,就聽見房內傳來熟悉的曲音,這場景,這畫面,不是他們愛巢中,妻子最常做的事情嗎?
“玲瓏,是你嗎?”
墨蘭真君沖那間屋子喊道,之劫推門進去,看到熟悉的九思琴,彈琴的卻是個陌生的小姑娘。
小姑娘明顯被他嚇壞了,急忙推到帷幕后面,前面有個小師侄攔著,不正是宗主家的徒弟嗎?
“千流,我送你離開,別害怕,別生病。”
檀君柔按照之前說好的,先送蘇千流離開,連九思琴都拉在她房間,才回來應對這個師叔。
“墨蘭師叔,你嚇到我朋友了。”
檀君柔沒好氣地說道,看似在發脾氣,實則在觀察自家師伯,看看他對自家好友究竟是個什么態度。
“君柔,那位姑娘是?”
墨蘭平日就是個溫和的人,加上妻子離世,女兒失蹤,并不計較這個小姑娘的言語之失,反而執著地開口問道。
“她是師侄的好友,明宸道君的關門弟子。”
檀君柔察覺師伯眼中的關切和探尋,卻沒有直接開口,透露好友的信息,畢竟大多數人都相信自己親自查到的消息。
“哦,這張古琴似乎不凡,不知你是從何處得到的?”
墨蘭沒有繼續詢問,關于女兒的事情,他可以慢慢去探尋,方正劍宗和明宸道君就在那里。
“遭了,剛才走得太匆忙了,千流定然是嚇壞了,才忘記帶上她父母的遺物。”
檀君柔拍了拍腦袋,臉上滿是焦急,似乎真的擔心好友著急,還補充了一句。
“師伯,回來再跟你聊,我先把九思琴送回給好友。”
墨蘭真君聽到這話,臉上盡是震驚之色,來不及攔住小師侄,只得跟著她來到劍宗駐地。
可是,當他來到蘇千流院外之時,就聽到室內兩人在爭執,似乎發生了什么沖突。
“千流,你真決定走忘情道嗎?”
檀君柔不敢置信,臉上滿是驚疑,這不是做戲,而是真的震驚。
“君柔,你不必這樣,我心疾在身,氣運不好,不想讓師傅繼續操心,只能踏上這條不歸路。”
蘇千流認真地說道,要想騙過其他人,必須先騙過自己,這便是演戲最精髓的內容,何況她確實有休息無情道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