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今在場,一定會訝異她家大神嘴巴怎么抹了砒霜了,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還帶著劇毒。
要曉得,神白在連今面前,都一直是高冷的存在,偶爾有些小傲嬌,從來不喜歡開玩笑,一板一眼的像個老干部。
可是和連憫說起話來,倒像個沙雕,而且是那種看起來很聰明很嚴肅的沙雕。
連憫從神白嘴里聽到‘觸碰不到的男神’這種話,就仿佛從魯迅口中聽到今晚的女團比賽實在太精彩了一樣,有種割裂感。
“連今曉得你這么能忽悠嗎?”連憫好氣又好笑的問。
“不知道,我跟她一直講道理比較多。她比較理性。”
合計,連憫不理性唄,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跟他說話。
讀懂潛臺詞,連憫也沒反駁,他確實不怎么理性,原本好好一個小伙子,愣是被自己糟蹋了。
“我知道了,”被神白一通軟處理,連憫已經沒什么戾氣了,“我會好好生活,爭取當你說的...男神!”
訛獸之眼沒有變色,仍然是五光十色。
神白認真瞧了他一眼,旋即,站起身,往門口走去,他手一招,眼珠子回到他的掌中。
“走了?”連憫起身,忍不住問。
“嗯,我已經得到我要的答案了,該回去了!”神白恢復到往日的不茍言笑的風格去了。
他直直朝前走去,門也沒開,穿墻而過,身影消失在空闊的房間里。
偌大的屋子只有一盞臺燈綻放光亮,連憫失神片刻,才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早上六點鐘時,連憫退了房,回學校收拾了點個人物品,打的車去了尊神集團。
連今給他發過短信,說她現在已經搬到了尊神集團頂樓,只不過,后來他換了號碼,很多連今的消息,只能從網絡上去拼湊。
在出租車上,連憫忐忑的給連今發了一條短信。
“年夜飯我想吃餃子,蝦仁餡兒的。”
連今正準備拉著神白去超市,感覺到手機震了一下,掏出來看,一看,發現了這條短信。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可連今第一直覺告訴她,這是連憫的號碼。
她趕忙問:“連憫?”
但又覺得這么問傷感情,便把字刪了,重新寫。
“曉得了,幾點到?現在我要去xx超市,能趕過來拎東西嗎?”
連憫瞧見了連今的回復,驀地鼻尖一酸,眼眶紅了。
“能趕上,等我!”
連今看到了‘等我’兩個字,嘴角一彎,兩眼卻濕潤了。
她等這兩個字,已經等了好幾個月了!
神白替連今把圍巾系好,瞧著她的神態,也沒說什么,拉著她的手,進入電梯。
下了電梯,室外是蒼涼的冬景,但是很快,綠樹會發新芽,衰草會開紅花,輾轉便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