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來了?都不打聲招呼。”
連今把水龍頭關好,看著站在浴缸旁略有些手足無措的神白,也不曉得該跟他講些什么。
神白出現的不太是時候,連今的胸衣剛脫下來放在一邊,身上剛剛套了一件寬大的襯衫,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加上顏色曖昧的燈光,更加之寧靜的夜晚,空氣、呼吸、眼神都在肆無忌憚的傳播妖嬈的因子,撩撥的人熱血沸騰。
神白目光當即深了,他勉強轉過頭去,步履稍顯艱難的往客廳走去。
心里一直暗暗咒罵自己,怎么好端端的瞬移到浴室來了,一點也不君子!
連今尷尬的跟著神白來到客廳,客廳很明亮,做飯的阿姨睡在樓下,樓上安靜的只有鐘表聲在滴答作響。
神白往沙發上一坐,默默地念上幾遍清心咒,而連今也似乎看出了他的反應,有感覺心口處一陣透涼,隨后默默地拿過一只抱枕抱在懷里,勉強遮住胸口。
“找我干嘛來了?”連今決定說正事。
神白深呼吸幾口氣,才恢復正常的模樣。
“需要給你植入靈脈,這是第七回,會很疼,往后的兩回也是這樣,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神白淡淡的聲音在空闊的客廳響起,若是他的音量高一些,說不定能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回響。
他繼續說,眉間揉入一抹心疼:“要是疼狠了,告訴我,或者咬我也行,但這個疼痛必須經歷才行。”
連今記起來,以前的幾次植入靈脈,都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若不是感覺到身體有異常,她甚至還一直被神白瞞在鼓里。
“嗯,好吧,再大的疼痛我也能接受,”連今捉狹的笑笑,“別忘了,人類最高痛感是女性生孩子,將來咱們結婚了,我可是要受一波生孩子的罪的,那種疼痛我早晚都得經歷,就別說現在的這種疼痛了。”
神白定定的看著連今,她剛剛說了什么?說了結婚后的孩子,他們結婚...生孩子....這種美好的生活讓神白心頭滾燙的不行。
一想到那副場景,神白耳根子紅了紅,方才勉強壓下的燥熱又爭先恐后的冒了出來。
實在造孽!
神白趕忙變換了一下坐姿,輕咳幾聲,裝出一副正經人的模樣,完全不讓人察覺他滿腦子的黃色思想。
他說:“那行,閉上眼睛,我要把靈脈續接到你的體內。”
連今輕‘嗯’一聲,乖乖點頭。
神白心隨意動,手隨心動,指尖金芒綻放,仔細看,像一條游走的長蛇,他的指尖點在連今的眉心之間,那道金色的光芒便順著手指,沒入到連今的靈府內。
連今渾身都被定住了,體內有火燒火燎一般的熱浪,剛才她感覺到有一道熾熱的光打在她的靈魂上,溫暖的感覺讓她想要顫抖。
可是這束光越來越滾燙,燙的她肌膚發紅、每根骨頭都像被針扎一般,五臟六腑似是被燒滾的開水澆淋,痛的她恨不得狠狠地將無數冰塊咽下肚。
連今很不好受,神白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