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發,皮肉,血液,殘肢。
在華萊士絕望和怨恨的慘叫聲中,他被那蛇女拆卸的七零八落,內臟散落,血液噴灑到了整個房間,骨肉分離,最終只剩下了一具零散的,勉強連接在一起的尸體躺在地面上,在其滿是傷痕和血液的手中,那枚徽章被緊緊握在上面,點點血跡零落其上。
已經死亡的華萊士,用他那僅剩下的一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手上的徽章,仿佛在詢問,為什么母親留下來的唯一一樣東西,沒有保護自己遠離這些劫難,為什么自己要面對這些事情,承受這種結果。
只是這些話華萊士已經問不出口了,當然也不可能有人回答他了。
此時的蘇蘭,強忍著對這幅場面的不適,等待著那枚徽章的變化。
沒等多久,那蛇女再度爬到了華萊士的尸體之上,張口吞噬著華萊士的內臟和生殖器官,那恐怖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神性,讓人望之新生不可侵犯之感,與這幅詭異莫名的場面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蛇女對華萊士尸體的撕咬,使得華萊士手中的徽章微微晃動,正好徽章光滑的表面對向了華萊士那僅剩下的一只眼睛。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蘇蘭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周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了起來,隨即肉眼可見,那徽章的表面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最終化為了一個中央有豎瞳般的扭曲徽章,赫然便是如今的遺物扭曲之眼!
這件遺物的誕生,出乎蘇蘭的預料,沒有任何的征兆,也沒有任何的異狀,只是順其自然悄然無聲的發生了變化。
當然,就算是如此,在抱有目的的夢境占卜之下,蘇蘭也還是明白了自己所要尋求的關鍵。
扭曲之眼能夠真正的成型,最關鍵的就是之前的震動,使得徽章對準了華萊士僅剩下的那只眼睛,實際上后來扭曲之眼之中張開的那只眼睛,就是華萊士僅剩下那只眼睛的復制,如果說之前的各種狀況使得扭曲之眼誕生的條件一一符合,那么最后徽章對準華萊士僅剩下那只眼睛,便是一切開始的真正誘因。
至于如何解決扭曲之眼的鎖定問題,蘇蘭如今也已經基本上清楚了。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蘇蘭便也不再耽擱,立刻就要轉身穿過墻壁離開這座讓他不太舒服的屋子,并且回到現實世界。
然而當他轉身快步走向墻壁準備穿墻離開的一剎那,卻并沒有如之前那般順利的穿過墻壁,反而是整張臉直接拍在了墻壁之上,差點撞的蘇蘭鼻血直流,就算是沒有流血,也鼻子酸痛,涕泗橫流。
臥槽!
我那筆直高挺的英俊鼻子!
說穿墻就穿墻,說不穿就不穿,這夢境占卜真是賊雞兒任性!
揉了揉鼻子,蘇蘭便準備轉身從門口走出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后傳來了聲響,轉身一看,那蛇女竟然就趴在桌子上,看著自己的方向,在不斷的打量著什么,探查著什么,看起來那蛇女并沒有看到蘇蘭的存在,卻實打實的知道這里有問題。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