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誠聽著他們的吵鬧聲逐漸放慢了腳步,他插不進這種話題,甚至都不太能理解他們為什么能如此喜歡一個女孩。
“我妻嵐說的那段話好像沒錯?”
他臉色平和的想起了那天去探望我妻嵐時她所說的話。
“人活著需要期待感,這是對于未來的夢想,前進的方向。”
北條誠走在洶涌的人潮中,卻忽然莫名的感到安靜,只有很少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我對于未來沒有期待感嗎?”
他看著走在前方的兩位摯友,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中,感覺腳步愈發沉重。
“北條!走快點啦。”鷹司武忽然回過頭招手道。
“要把你丟下了哦北條桑。”
“來了。”
北條誠的臉上再度露出了笑容,快步跟了上去,眸中卻有些失神。
【7月9日,晴
我妻嵐那個背叛者指引我立下了成為“男神”的目標,但是我在向清水熏報仇后卻覺得這個方向和自由相比實在不值一提,我到底是在為什么而邁動腳步呢?】
……
太陽當空照。
“比起去旅行還是想躺在床上睡覺啊。”
北條誠在鬧鐘的催促下起了個大早,他在迅速的洗漱與整理著裝后,就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為期三天的合宿就要開始了。
他的耳朵塞著耳機,播放的是克萊德曼的《水邊的阿狄麗娜》,這是一首據說能讓人聽出對愛的渴望的鋼琴曲,北條誠不明覺厲。
“時間觀念太強也不是好事嗎?”
北條誠來了約定地點,在校慶日閉校的櫻庭中學顯得格外的冷清,只有著一名身型纖瘦的少女在校門口。
她扎著雙馬尾,隨意的坐在行李箱上,仰著小腦袋看著蔚藍色的天空。
正是北條誠現今最厭惡的女人。
我妻嵐。
“早。”
她在北條誠走近時及時回過了神,垂下小腦袋撇了他一眼,隨后就繼續發呆的看著天上。
北條誠看著她那白皙到能夠看到毛細血管的側臉,不作出理會,也坐在了行李箱上,抬頭看著萬里無云讓人心情舒暢的青空。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話。
“青春是一道明媚的憂傷,四十五度抬頭望天感覺自己很純潔。”
北條誠說出口后才感覺有點羞恥。
“撲哧!”
清亮的笑聲響了起來。
“你笑什么?”
北條誠面無表情的看向了一旁笑的前仰后合的我妻嵐。
“你在學我嗎?”
我妻嵐止住笑意,一只手把玩著頭發,饒有興致的道:“你怎么好像很茫然的樣子?普通的你應該有著俗氣的野望,然后為此無意義的拼搏著吧?”
“要你管。”
北條誠撇了下嘴,我妻嵐不在意他的反應,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北條還有我妻同學,早啊。”
“大家早上好!”
“你們來的真早啊。”
鷹司武和土御門陽太結伴走來,二之宮椿與新垣愛衣緊隨其后,她們還拉著白石晴香和佐藤純子有說有笑,一副好閨蜜的模樣。
“早。”
北條誠隨意的向他們幾個打個招呼,二之宮椿歉然的向他眨了下眼睛,似乎在說“現在不能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