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誠低下頭吻著她的額頭。
“快滾。”
我妻嵐嫌棄地推了他一下。
“那我走了。”
北條誠揮手后就朝著就近的公交站走去。
“玉置老師現在應該還在辦公室,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收拾東西下班,也不用我等太久。”
他思量著,沒一會就等到了車,文京水庫離學校也就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這么好的天氣還真是讓人沒辦法聯想到那天。”
北條誠下車后,抬起頭瞇著眼角的看著下午的太陽,雖然已經快要落下了但是灑下的光束依然火熱。
“都已經入秋了,再過幾個星期也差不多要換冬季校服,怎么還是這么熱。”
他頂著太陽走在堤壩上,神色逐漸變得恍惚,出身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
“那時候就是和涼奈在這一片水域差點死掉吧?”
北條誠回憶著那天的場景。
漆黑的天空下著激烈的暴雨,水庫也是波濤洶涌,而他和涼奈就在那種情況下互訴衷腸。
說好的要揍她屁股也沒忍心。
“嗯?”
他忽然像是察覺到什么的回過神,轉頭朝身后看去,一名身穿緊致的黑色小西裝的年輕女孩正一臉疑惑地走上了堤壩。
“涼奈……玉置老師。”
北條誠看著她那迷惑的表情,不由的失笑了一聲,而后徑直走到她身前。
“我該這么做才能讓你想起我啊……”
不出意外地沒有奇跡出現,玉置涼奈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走到了跟前的他,而是皺著眉的看著手上的紙張。
“哪個問題學生的惡作劇嗎?”
她呢喃著,期待著她能觸景生情的北條誠再次失望,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要是有哪個同學到這么危險的地方來,也要盡到教師的職責勸他回家才行,涼奈小時候好像就在這里出事了。”
“啊嘞?”
北條誠聽著玉置老師的自言自語,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知道很多大人都會把中學時期歸納為“小時候”。
“涼奈隱約還是記得一些事情的。”
他期盼地看著身前的女教師,她站在烈日之下,上身的白襯衣已經開始被汗液浸透了,隱約可以看見她里面的碩大的衣物,優雅成熟的深紫色。
“姑且找一下吧。”
玉置涼奈卻是沒有再說北條誠想要聽到的話,她念叨了一句,然后就開始在堤壩上轉悠。
“除了身體以外都還很幼稚嘛。”
北條誠就跟在涼奈的身邊,她一開始還能端住教師的架子,到后面大概是因為這里沒什么人,她就壓住不住小孩子心性,走路都是連蹦帶跳的。
“別紐扣又崩掉了。”
他對涼奈那好像要跑出來的一樣的大兔子有些移不開眼睛。
“沒有人誒……”
涼奈很有耐心地在附近走了一圈,她把玩著手上的信紙,呢喃道:
“就只是個惡作劇嗎?”
她的語氣完全沒有被耍了的憤怒。
“我這應該不算是在戲弄涼奈吧?”
北條誠眨了下眼睛,忽然有些心虛,欺負世界的女兒可是會倒霉的。
“天氣好熱,既然沒人的話就回去吧,明天就把這封信交到教導主任那里去好了,再發生這種情況,就用信上的筆跡來找人。”
北條誠:“……”
“果然還是不行啊。”
他看著轉身離去的玉置老師,沒有跟上去,安靜地看著她逐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