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啦。”
小椿在穿戴整齊后,又把他拉了起來,賢妻良母一般地給他系著襯衣的紐扣。
“誒?”
她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異樣,抬起手在北條誠和自己的頭頂上比劃著,奇怪地道:
“誠君怎么好像變矮了一點?”
“有嗎?”
北條誠一臉迷惑地看著她。
“好像是有的……小椿可是對誠的長寬高了如指掌哦。”
二之宮椿皺著小鼻子,然后用手指比出了糟糕的手勢,說道:
“一公分。”
“你在說什么呢?”
北條誠滿頭黑線。
“誠君好像矮了一萬微米。”
她不知道為什么又換了個讓數值聽起來很夸張的單位。
“那不是在誤差范圍之內嗎?”
北條誠并沒有在意。
“說的也是。”
二之宮椿聽他這么說,臉上的將信將疑也逐漸消失了,點了下頭。
“可能是我感覺出錯了吧。”
“回教室吧。”
北條誠沒想太多。
“等一下。”
小椿忽然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對著自己噴了幾下,尤其是裙擺部分。
“小椿你不用香水也很好聞了。”
北條誠笑著說道。
“那個……”
她的小臉蛋紅了一下,然后湊到北條誠的耳邊,小聲的道:
“是要遮掩一下誠君的味道,之前有一次過后回教室,后桌的女同學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北條誠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好略過了這個話題,又和她溫存了一會后,就在上課鈴的催促下分開,各自返回教室,開始下午的課程。
“我沒有出事,我妻同學一切正常,小椿也無礙……”
他在數學課上咬著筆帽,在做完了老師布置的當堂練習后,就又陷入了沉思。
“問題到底出在哪呢?”
北條誠是百思不得其解,都要懷疑游戲是在故意嚇唬他了,這不是什么也沒發生嗎?
“難道是熏學姐?”
他的臉色頓時又變得復雜,心情比那天在天臺被甩的時候還要難受,他選擇了放棄哪就是徹底的失去了。
“不能搖擺不定。”
北條誠勉強地恢復了冷靜,強迫自己不去想清水熏,但是這并非可以輕易做到的事。
他現在把學習看得很重,但在此之前只有著隨便上一所名校的打算,是熏學姐定下的考上東大這個目標才讓他提起干勁。
如今連最開始的理由都失去了。
“還和我妻同學約好了的。”
北條誠很快就找到了替代的方案,但是內心的恐慌感卻難以消弭,這種感覺就像是小學的時候被父母拋下一樣。
“先不要去管那么多了,游戲什么的也無所謂,暫時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他心力交瘁地揉著腦門,不想再去管什么搞不明白的漏洞,就當昨天其實沒有看到那條通知。
但是事情總是與期望相違背。
第二天他就知曉了游戲到底給他捅了多大的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