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啊……”
北條誠第二天是被悶醒的,不過這可不是美好的胸殺,而是因為天氣太冷,他在睡夢中無意間把自己完全縮在了兩層厚實的棉被下,直接就喘不過氣來了。
“還好暖氣已經修好了,雖然老化得很嚴重,但是總比沒有好。”
他打著哈欠的把被子披在身上,再次看向了窗外,一片銀裝素裹。
很顯然是下了一夜的雪。
現在倒是晴空萬里。
“才幾點啊?”
北條誠又看了眼墻壁上的掛鐘,發現才七點鐘出頭,真是太不像話了。
他現在可是假期中的學生誒。
這個點怎么就睡不著的?
“再睡一會吧,中午才去掃墓,現在醒著也沒事做。”
他又躺回了溫暖的被窩中,不過事與愿違,在輾轉反側了半個小時也沒能睡著后他放棄了。
“一閉上眼睛就全是熏學姐……”
北條誠揉著脹痛的額角,雖然很不愿接受,但他的確難以忘懷。
“昨天回到家準備午飯還不小心切到手,看來我對這副身體還不是很適應,總之應該不是心煩意亂的原因。”
他抬起右手,白皙的小手的食指還纏著止血膠布,隱約傳來一絲痛楚。
“早餐就不做了吧,去便利店買點面包,中午叫個外賣。”
北條誠呢喃著,忽然又失笑一聲,搖頭道:
“我這狀態不又和得到游戲之前一樣了嗎?”
他很多時候會選擇自己做飯,都是因為要給小椿她們準備一份,現在一個人生活也就隨便了。
“今天是放假的第四天,但是怎么恢復身體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游戲雖然給出了方向但是又不知道具體是要人怎么做。”
北條誠爬上了洗手臺,對著鏡子刷牙,看著自己眼中的幼齒又是一陣嘆息。
“這次的修復任務的標題重點提到了‘童年’……”
他這幾天也一直在想方設法地解析游戲的提示,可那套說明實在有點故弄玄虛的意思,完全讓人不知道該怎么理解。
“我現在變成了小孩子,于是活動的關鍵就是兒時,但我的孩提時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吧?”
北條誠想到這里又是一陣頭疼,又回憶起了一些不太好的過往,本就郁結的心情頓時雪上加霜。
“昨天在車上熏學姐讓我說明情況,是想要對我伸出援手嗎?即使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會幫我?”
他現在當然是希望有人能幫他的,不過昨天在面對問話時他選擇了搖頭,這種拒絕其實不太明智。
“不管了,先去買吃的吧,實在不行就等我妻同學年后回來吧。”
北條誠很不爭氣地在心里依靠著我妻嵐。
“不過他看到我這副樣子估計會故意找茬。”
他在門口穿上超小號的鞋子后,就用鑰匙打開了反鎖的房門,不過才向外邁出了一步他就僵住了。
“啊嘞?”
北條誠看著前方,他眼角的余光卻捕捉到了身側有著有一道黑影,站得筆直。
他在愣了一瞬間后,就瞬間一個后撤步拉開了距離,用懷疑的眼神看了過去。
是熟悉的黑色,不過并非裙子和絲襪,出現在他眼中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
“請問你是……”
北條誠其實已經在看到這套裝束的一瞬間就認出了這個黑西裝是誰的人,昨天還見過面的,他問的是“你是來干嘛的”。
“北條少爺。”
黑西裝略微躬身地打了個招呼。
‘少爺……’
北條誠扯了下自己的頭發,這個稱呼對他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小學一年級家里破產后就基本沒有人這么稱呼他了。
“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為清水大小姐工作的保鏢,您叫我鈴木就好。”
黑西裝客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