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生此刻一臉激動,看著梁度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一次,多虧了梁度,他才可以死里逃生,現在說什么都好像是矯情。
寫一份情,只能等到以后,自己有能力之后,再想辦法償還。
曹依依看到梁度,情緒再也忍耐不住,雙眼一紅,在生死危機之下,她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但是,終究是不可能。
他走的太遠太快了,無論她怎么追趕,她連梁度的背影,都已經看不到了。
就在這情緒莫名之時,突然一聲笑打破了現在有些莫名的情緒。
“大小姐,好久不見!剛才那一刀,可太厲害了!”
說話的不是方休又能是誰?
梁度看到方休簡單一句話,就把整個氣氛搞定,心下暗自給方休點了一個贊。
好小子。
不枉自己這么照顧他。
接下來,因為方休在其中插科打諢,整個氣氛可謂直接拉滿效果,曹依依和梁度之間也沒有了之前那一絲不和諧的狀態。
這時候,錢伯看到整個戰場已經平息,扶桑武士已然全軍覆沒,他看著曹依依和梁度在一塊有說有笑,便默默在一旁療傷。
可是,他剛找到一個干凈地方坐下來,那個嬉皮笑臉的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就靠了過來。
“前輩,你這手段果真了得,不知道前輩師從何處啊?”
錢伯看了一眼這年輕人,知道他叫方休,要不是突發變故,之前在京都,這小子就會跟著梁度在自己客棧長住。
只不過,短短幾天時間沒見,這小子的實力竟然隱約又進步了幾分,讓人不得不感嘆一聲天之驕子。
畢竟,進入日游使境界以后,想要再有突破,那就需要長時間的積累,還要有氣運,才能精猛突進。
錢伯這時候對方休的態度也算客氣,“老朽這點本事,也就普普通通,實在上不了排面,少俠就不用多問了。”
方休卻根本不管錢伯有些疏遠的態度,竟然直接一把坐下,而后把手搭在了錢伯肩膀上。
錢伯有些哭笑不得。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隨意嗎?
要是放在以前,自己可以讓這年輕人,知道什么叫做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不過方休可不管這些,繼續和錢伯侃大山,亦或者直接一點,就是在拍馬屁。
沒辦法,錢伯那幾手實在是太帥了。
方休這小子,盡得相門真傳,卻依舊有些眼饞。
要是能學到這些本事,老頭子還不得夸自己?
一想到這個美妙場景,方休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甚至還在想,要是真的做成了這件事,自己是不是得在師傅面前,嘚瑟一番?
例如梁度曾經跟他講過的那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想想都帶勁!
錢伯有一句沒一句和方休聊著天,突然發現這小子竟然無故發笑,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不會腦子有些什么問題吧?
好在方休感覺自己想太多,回過神來,已經回復了正常,這才重新和錢伯正經聊天起來。
另外一邊,大夏日游使指揮著大夏將士收拾戰場,看著扶桑武士頭領的尸體,忍不住一番感慨。
終究是自己這一方贏了,天佑大夏!
誰又能知道,小小扶桑,竟然準備了這么多陷阱等著自己?
剛才曹依依那一刀,已經讓扶桑武士頭領的尸體直接一刀兩半,他的頭顱竟然成了一團焦炭。
可想而知,那平平無奇的一刀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兩人此刻不再感嘆,畢竟還要處理扶桑武士頭領的尸體,也好早點回去。
可是等他們一碰到扶桑武士頭領的尸首,就發現尸首竟然點點崩解。
這時候,山風一起,它直接就被化為灰塵,散入漫山余燼,只留下點點白骨,證明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