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科學家的洞察力嗎？
確實，李遙驅動人本法則的力量，是用高階共鳴劍氣模擬出神力，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
“神只是制定法則的人，最高階級的人一旦脫離普羅大眾就會變成神，未必是最強的啦。”
李遙解釋的很勉強。
銀月也沒有再追究。
取來白曜石，認真觀察表面的象形符文，微微皺起了秀眉。
總體說，銀月并沒有太大反應。
看來，進化完全的當代普通人類，不會再受人本法則影響。
不過，李遙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比如，她的小腹在出汗。
又比如，她的體溫在徐徐攀升。
李遙看她的反應，才意識到，身為頂尖的帝國教授，她竟是第一次見到法則之力。
李遙輕撫銀月雪額，以神識進入她的識海。
她的識海波瀾起伏。
一個熟悉的紅衣女人，身如輕羽，眸光如劍，仿佛從神魔畫卷中走出，在她識海深處凝聚出攝人心魄的身段和容顏。
這是李遙第一次，在銀月腦海中發現伶舟夜的身影。
以前，都是出現在他腦海中的。
波瀾起伏的識海邊，伶舟夜也發現了李遙，平靜道：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神的力量。”
她只是震驚，并無特別的反應。
說明，不管是銀月，還是伶舟夜，都不是進化未完全的人類。
第二次見到神的力量？
李遙好奇的問：
“第一次是見我嗎？”
紅衣身影道：
“你的力量很強，但與神無關，我第一次見到神的力量是與銀月相遇時，你不要低估了她。”
這樣說著，紅衣身影兀自消散了。
銀月靠在李遙懷里。
“我怎么有點暈？”
李遙拿走了白曜石。
“這是神的力量，有點暈是正常反應。”
“哦。”
銀月恢復了平靜的神色。
李遙又想起了一件事。
“這次還有個有趣的事——五年前星瀾公主將記憶上傳到銀樹服務器，在體外點亮意識，靈魂飛升了，而她的本體則被燒成灰燼，這件事你知道嗎？”
上傳到銀樹服務器并點亮意識？
銀月微微蹙眉，娓娓道來。
“銀樹計劃的服務器，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你可以將每個體外靈魂理解成一棵樹上的果實，它們需要獨特的適配材料才能點亮。”
“銀樹計劃相當于復刻了大腦的運行環境，有的人靈魂天賦高，就容易點亮意識，但大多數人是很難做到的，以目前的材料水平，距離全民機械飛升還有一定的距離，除非我們能拿到龍族或神族的**本體做研究，或許有希望突破限制。”
“我不確定星瀾公主是真的靈魂天賦高，還是用特殊的黑客手段達到特殊狀態，如果是后者，也許她已經不能稱為星瀾公主了。”
果然沒那么簡單啊……
李遙嘆息道：
“真是諷刺，像艾吉爾這樣的人工智能拼命想變成人，而人類卻不惜化為機械電子也要追求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