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間大炮的濺射傷害,一炮下去一百米范圍內無人生還。
顯示出來的合計傷害都是五位數上萬。
不斷有玩家殺到城墻下,用自己單薄的攻擊打在城墻上,在堅硬的花崗巖上留下白色的鑿痕。
城墻上不斷顯示出的-1,-1,-1,連獸人玩家自己看了都感覺流淚。
沈飛的經驗管隨著觸發暴風雪和人間大炮,都是一小格一小格突飛猛進,升級的速度甚至超過沈飛自己的預料。
這些獸人玩家在剛才擊殺了很多人類玩家,幾乎個個身上都帶著榮譽功勛。
此刻全都隨著白光變成了沈飛的經驗。
“這樣的攻城要怎么打啊!”
十幾萬的獸人玩家,在面對歐文戴爾的雄關的時候,就仿佛角落里搬家的螞蟻,密密麻麻但卻沒什么威脅。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沈飛肯定守不住,可是按照現在的架勢,一秒鐘城下就要死一片人,甚至后面的玩家還沒補全前面的空位,就再次變成白光消失。
“我今天已經連死了七次了啊,再死就要掉級了。”
“這樣攻城打個錘子,人類帝國的NPC和玩家都還沒動手,就一個攝政王站在上面狂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大家穩住!那個攝政王肯定用的是暴風雪卷軸之類,他身上肯定不可能無限供應。等到卷軸用光了,他就只能普通射擊,等到大軍壓至……”
話音未落,隨著一聲巨大的炮彈聲音,人間大炮落地,百米內重新化為了真空地帶。
獸人大軍已經出現在法師塔攻擊范圍之外的地方,但卻全體停下腳步,沒有一鼓作氣沖殺過來。
法師塔射程之外,獸人大酋長尤金和獸人術士佐拉克站在最前面,看著歐文戴爾雄關。
“上一次,我父親沒能征服這里,甚至敗北丟掉了獸人的榮譽。今天,我就要把一切都找回來!”
獸人術士佐拉克佝僂著腰,小聲道:“放心吧大酋長,一切安排妥當,只等攻城戰開始,就讓人類嘗嘗我們四十年的怒火!”
要論仇恨,沒人比佐拉克對人類的仇恨更多。
四十年前他作為獸人軍師,主導了很多大規模的戰斗,最后敗北飲恨而歸。
這一次獸人卷土重來,大多數都是獸人年輕的一輩。
他們在仇恨中長大,從小的教育就是完成父輩們沒有完成的夢想,攻克歐文戴爾,這幾乎是融于他們血脈的東西。
但是佐拉克更甚,四十年前他猶如喪家之犬一樣,今天他要來討要一切。
“進攻!”
伴隨著刺眼的太陽逐漸西行失去尖銳的氣質,變成溫柔的余暉,獸人吹響了第一波進攻的號角。
最前列的是獸人驍勇善戰的戰士,一手舉著橡木制作的盾牌,另一手提著鋒芒畢露的單手斧。
踏著整齊劃一的腳步,仿佛整個戰線齊齊平推。
法師塔的目標沒有切換,還在自動攻擊前線的獸人玩家。
對于獸人大酋長和術士議會佐拉克長老而言,這些獸人勇士就是盾牌,吸收第一線的傷害。
唯一出乎他們意料的就是整個歐文戴爾的城關之上,只有人類的攝政王一人防御,在城頭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沈飛一人以一當萬,爆表的輸出讓人類玩家和獸人玩家啞口無言。
明明是同一時間進游戲的,憑什么這家伙的攻擊可以四位數,甚至五位數!
三里范圍內沒有獸人復活的神龕。
一旦玩家死亡,就要到十五公里外的神龕復活,這里是剛搭建好的獸人前哨站。
十五公里的路程,玩家從復活再趕到前線,起碼要十分鐘的時間。
可是按照現在玩家的密度,補充遠遠沒有消耗來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