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元徽所居之處便是元宅,聽聞家中有只有一位姓元的先生,怎的又姓“宋”了?
醉著的公子不知其中緣故,低念了聲“宋元徽”,而后,眉眼帶笑道:“好巧。”
上下掃視了一遍宋玄,似是玩笑道:“你我皆姓宋,沒準以前是一家呢。”
原以為是句玩笑話,但好似說完這句后,感覺面前的人氣息略有些變化,和之前略有不同。
眾人只見宋玄嘴角一彎,眼睛似有光,輕飄飄道:
“那可說不準。”
宋星沉一愣,隨后哈哈大笑。
坐在主位這邊的面色各異,
“知道公子的身份嗎?就敢這么接話?”
又一人道:“南薰先生的弟子果然名不虛傳。”
說完略帶嘲諷一笑。
宋星沉瞥見了宋玄放在桌子上的竹笛,突然,話鋒一轉。
“久聞南薰先生音律乃是天下一絕,想必公子必得其真傳,趁著大家酒意正盛,不知~”
宋玄看了一眼自己的笛子,眼中似乎光芒更盛。
玉衡眸色一變,刷的起身,幾步走到宋星沉身邊,示意身后跟著的小廝忙上前攙扶宋星沉。
宋星沉甩開小廝,笑道:“承之急什么?我只是極為欣賞這位公子”。
玉衡面色淡了下來:“公子喝醉了。”
宋星沉回頭看了看玉寧,說道:“長澤,你家弟弟一向如此么?”
玉寧忙起身,走至宋星沉身旁,攙住他,解圍道:“元徽年幼,承之護弟心切,公子先回吧。”
說著手上微微用力,帶著宋星沉回座。
玉衡上前溫聲說道:“他有些醉了,你別介意。”
宋玄不發一言落座,玉衡便知他心中必是惱了,索性挨著他坐下,從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放置他面前。
湊近低聲說道:“人太多,他身份貴重,不好當面收拾。徽兒,會惹麻煩的。”
聞言,宋玄神色緩了緩,喝了那杯茶。
玉衡見了他喝了茶,心下放松,見宋玄又在斟酒。
忍不住又道:“徽兒”,宋玄面色一淡,玉衡改口道:“師弟身子弱,少飲些酒。”
后面許久不支聲的玉陶奇怪的看著心神不安的李漁,不解其意。
又看到玉衡落座,伸著脖子喚道:“二哥,我怎么感覺那公子剛才有些,有些無禮?怎敢當眾讓元徽~”
瞥見李漁瞪了他一眼,玉陶摸摸鼻子不支聲。
玉衡回道:“噤聲”
說完便起身回了座。
玉陶:······
而這一邊,還在有人議論宋玄。
宋玄一直感覺有道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眼看去,還是剛來時看到的那位公子。
見自己看過去,他眉頭一挑,端起酒杯,示意宋玄。
這是個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
宋玄隨意把杯子一抬,兩人再一次一飲而盡。
看宋玄那身上自帶的一種灑脫,緒之忍不住問道:“方才元徽公子說姓宋時,怎的大家都那般神態?”說完看向玉衡。
周圍人一聽,忙豎起耳朵,就連宋星沉都忍不住直了直身子。
玉衡心下略有些焦躁,凝望著宋玄,神色復雜道:“我師弟命苦。”
此言一出,周圍人更是不解,那身著浮光錦端坐在桌前南薰先生的關門弟子怎的就命苦了?
還讓不讓別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