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陶瞳孔放大,一臉震驚,不可思議道:“你,你,你才多大?你怎么能?”
宋玄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笑聲驚飛了樹上的鳥兒,旁人見她這么暢快的大笑,也都笑起來。
玉陶反應過來,知道宋玄只是隨口一說,想來他師父對他如此嚴厲,斷不會有此事的,再說了,不是說裴府的表姑娘有意元徽嗎?
一旁的舟舟見元徽笑的那么開心,一本正經的對玉陶說道:“我是元徽哥哥帶回來的,我以后一輩子也要跟著元徽哥哥。”
“噗”玉陶一口酒噴出來,看著面前的小女娃,又打量著元徽,側過身子對李漁說道:“佩服,佩服。”
“舟舟,你這是賴上你元徽哥哥了嗎?”玉陶逗著舟舟。
“怎么是賴?先生說我們就是一家人啊,我看看陶陶哥哥才是賴上我元徽哥哥了呢。”
“哈哈,哈哈”
“那你說說我怎么就賴上你家哥哥了?”
“李漁哥哥也是先生的半個徒弟,我們也是一家人,所以···”舟舟故意拉長聲音。
“嘿!你這個小丫頭,你是說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外人?”玉陶瞪眼。
舟舟嘻嘻一笑,“陶陶哥哥好有自知之明。”
玉陶心塞,委屈的沖著李漁道:“阿漁,這個小丫頭欺負我。”
后者摸了摸舟舟的腦袋,寵溺道:“舟舟很乖的。”
玉陶往李漁身上一倒,“啊啊啊,沒天理,你們一家人都欺負我。”
“哈哈哈,哈哈哈···”幾人嘻嘻哈哈的鬧著。
招招見宋玄飲了不少酒,剛想阻攔,宋玄似是知道她的意思,笑著擺了擺手。
不多時,宋玄酒意上頭,心里卻很暢快,起身對舟舟道:“哥哥帶你去那邊桃林去看桃花。”說著拿起李漁的竹笛。
舟舟開心道:“好啊,好啊,我們剛才路過的時候見桃花已經開了呢。”
宋玄起身掠去,招招帶著舟舟也忙跟上。
玉陶嚷道:“哎,元徽兄,還有一件事沒和你說呢。”
“說什么?快走吧。”李漁說道。
“方才高興便忘了,大哥沒幾日就要回京了,可那幾位公子卻不走了,說是要在去咱們書院聽學。”
李漁驚詫道:“他們都是世家子弟,又不用考取功名,留在咱們這個小地方做什么?”
“就是說呢,好生奇怪,不過聽聞在書院南薰先生是拒絕了的,曾夫子便說是幾位公子身份尊貴,在這小小的縣城受委屈的可怎么好?真要是留下也不是不可以,須得瞞下身份,和普通學子一樣。”
“當作普通人?怎么會?難不成就是和他們起了沖突了也無所謂?”
玉陶笑道:“昨日書院就是在議論這個問題,好在他們去的都是天字班,咱們在玄字班,不會有什么交集的。”
李漁總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心下有些煩躁,催道:“快走吧,他們都沒影了。”
“舟舟那丫頭嗓門大,還怕找不到嗎?”玉陶說道。
一夜春風過后,桃花山的萬樹桃花競相綻開,路上皆是三三倆倆上山賞花的游客。
舟舟歡快的在桃林跑來跑去,銀鈴般的笑聲不絕于耳,遠處,一雙渾濁疑惑的眼睛一直緊盯著她。
宋玄飛身到一株老桃樹上,老桃樹粗壯的樹丫向四周延展開來,宋玄尋了一處舒適地躺在了桃樹上,微風飄過,幾瓣花落在宋玄的衣衫上。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