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掃了一眼這屋子的三個人,元硯清一拍她的腦袋。
“以往你雖是我的徒弟,卻也只是為師在外面收的弟子。可卻不屬于明光道,等以后回了山門你就不用這么懷疑了。”
許久以后,宋玄回了丹丘山,才知道她師父真是所言不假,饒是她如此淡定,也是緩了半日才緩過來。
這祖師留下的都是什么東西呦。
宋玄低頭思緒良久,開口道:“昨日之事?”
元硯清笑道:“招招如今不見得能打得過那郁真,徽兒需收斂些,你如今已是明光道的傳人,為師須得回丹丘山一趟告知眾人,入山之前,會有影衛來尋你,至于以后,想玩便玩幾年,不想玩了咱們就回山門。”
又頓了頓。
“不過,入山之后便不能隨意插手俗世。”
又道:“至于你家的事,你如今大了,在入山之前,你可自行考量。”
宋玄心底簡潔的總結了一下,是不是可以這么說,想做什么趕緊做,入了山門就沒機會了。
“我老師知道嗎?”
元硯清眼神躲閃,他又何嘗不知雍盡英對徽兒有多大的期望,怕是一生的心血都放在她身上了。
可明光道傳人一旦入山,便不能再管俗世。
“你老師年紀大了,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宋玄腹誹,是你不敢吧?
以老師的性子,若知道自己入山不回,不知道會不會和師父拼了老命。
瞥見宋玄的眼神,元硯清不自在的咳了一聲,道:“為師這兩日就回丹丘山了,明敬明非隸屬扶光堂,就先留給你了。”
兩人忙上前:“僅憑君上吩咐。”
宋玄終于忍不住:“為何稱君上?”
“說來~”
瞥見自家徒弟略有不善的眼神,元硯清一改口。
“那個還是祖師那會叫順口了,祖師兵變后,所隨將領皆稱君上,后來隨祖師離開的人多是無家可歸的侍衛,便一直沒改口。”
宋玄疑惑:“便是到了下一代傳人為何不改口?”
是啊,祖師是那些人的君上,可下一代為何不改?
元硯清氣息略變,宋玄很少見到他這樣。凝神靜聽。
“他啊,是大家心甘情愿稱為君上,再沒有比君上這個稱呼更適合他了。”
“他是哪家的?叫什么?”
元硯清瞪眼,斥道:“什么他,你該稱師父。”
宋玄:······我這莫名又多了位便宜師父·····
嘴里卻道:“徽兒知錯,敢問師父,我那“未曾謀面”的師父出自哪家?”未曾謀面四個字咬的尤其清晰。
元硯清也不在意她又違心的話語。他看向外面,似是在回憶。聲音肅穆莊靜。
“他啊,出自帝京秦王府,別人都喚他未遮公子。”
宋未遮!
一股火直沖腦門,宋玄刷的站了起來!再也忍不住的冷眼看著元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