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影衛吧,師父這人好面子,怎會允許自己教的人落于下乘。宋玄心道。
元硯清道:“好了,徽兒去書院吧,省的你老師坐立不安。”
“對了,還要請師父再做一支笛子,陶陶想要一支。”
“小事,晚些我便去竹林選竹子。”
宋玄如以往一般,拱手行禮,答道:“多謝師父,徒兒這便去書院讀書了。”
說完帶著招招離去,元硯清看著她的背影,紅了眼眶。一旁的明敬明非忙安慰。
“我明光道有了傳人,先生日后的擔子就輕了些,可以全心去尋君上了。”
是啊,終于可以全力去尋君上了,四十年了,再不必分神了。
元硯清此時只想大哭一場,君上失蹤的前二十年,明光道基本只尋君上,待到這二十年,眾人覺得希望渺茫,便分了九分力尋找傳人。
元硯清囑咐道:“你二人暗中跟隨徽兒即可,非生死關頭不必出現。明光道傳人不是繡花枕頭,溫室花朵。她也不能比前兩任君上差,否則,我扶光堂的臉可沒處放了。”
兩人恭敬道:“是。”
又思慮了一番,道:“回山門之前,有些事不必講給徽兒聽,省的她不自在。”
“是”
元硯清又想到,以徽兒的性子估計也不會問,她自小便是,你不說她也不會問的,絲毫沒有小孩子的好奇之心,就知道時時和自己叫板,一點也不可愛。
元硯清看了一旁的沙漏,辰時已過,巳時了,起身往裴府走去。
······
宋玄回了輕竹院,無涯盯著舟舟練字。一進室內便見宣姨已把要換的衣物備好,見宋玄進來忙給她換上。
又是一身浮光錦,衣襟袖口繡著些許竹葉,不近處看不甚明顯,宣姨拆了頭發重新給宋玄梳發,拿一根同色發帶給宋玄系好。
收拾妥當,宋玄便要走,宣姨忙拿上竹笛遞到宋玄面前,宋玄笑道:“招招跟著呢。”
見她還是往手中遞,宋玄笑著順手接下。
轉身離去后,宋玄頭隱隱發疼,以往招招跟著的時候自己是不必帶著竹笛的,宣姨這是怎么了?
宋玄五歲時宣姨便在她身邊了,她不能說話,也不識字,會些醫術,師父說她姓宣,以后便照顧自己的起居了。
宋玄暗中觀察了她許久,后來暗暗心驚,若是不知道的,見到宣姨對她的精心照料,定會以為是照顧自己的孩子。
宋玄的直覺告訴自己,宣姨以往定是和師父認識的。
轉了一下手中的竹笛,宋玄抬頭望天,原主背景強大,身世坎坷,前路么?未知。
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是一步了。
宋玄到書院時,一人一狗守在門口,脖子都快伸成了大鵝,小宗見到宋玄連招呼都不顧得打,忙往里跑。
“先生!先生!公子來書院了。”
那喊叫聲驚飛了幾只樹上棲息的鳥兒。
宋玄抬頭望天,老師真是好脾氣。
大黃吐著舌頭歡快的搖著尾巴。跑到宋玄身邊去咬她的衣擺。
招招忙上前道:“大黃別咬衣服。我去給你拿吃的。”
宋玄摸摸大黃的腦袋順了順毛。大黃忙跟著招招走了。
浣草堂內。
“學生讓老師擔心了。”